第22章(第3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钟淳一懵,但也不敢说“不”
,只愣愣地应了,低着头中规中矩地下了一棋。
趁着那人从棋罐中拈白子的间隙,他才抬起眼,明目张胆地窥起那只赏心悦目的手来。
张的手骨节分明,指干修长,大约是经年握剑的缘故,指腹上皆生着一层淡薄的粗茧,即使未使重物,手背上的青色筋脉仍似虬枝一般浮起,顺着手臂凹凸地蜿蜒至深不可见的袖中。
他与他只隔了一个棋盘的距离,他甚至能闻见对面衣襟中的香气,竟飘飘然地回想起自己昨晚睡在那人怀中的种种情景:
那人穿着一件鸟暗纹的里衣,间的气息仿佛雾一般深深地渗进他的心里……
“殿下。”
钟淳如梦初醒地晃了晃脑袋,却见张落下一子,点漆般的眼睛凝视着他:
“不知殿下昨晚的伤势如何?”
第25章绿蚁(九)
钟淳闻言这才慌张地抬起自己的袖子,才见昨夜留下的伤痕早已结成了血痂,正显眼地爬在嫩生生的掌心上,与下方那截盈白如玉的小臂形成了惨烈对比。
他有些脸热地握起拳心,不自在地将那伤处给半藏了起来:“……回丞相,只是擦伤而已,今早已经用药膏敷过了。”
张看着他的眼睛道:“若是伤及根骨,便叫内务府送些‘骨碎补’来,若是寻常皮肉伤,便让奴才炖些三七、红花之类止血化瘀的药来吃。”
“我记下了!”
钟淳的心“噌噌噌”
地窜出几根凌乱的小草来,欢欢喜喜地迎风飘摇。
咦?……丞相这是在关心他吗?
“昨晚是温允命人送你回去的,记得有空去朝他道个谢。”
“是,待我下课后便遣人去邢狱司答谢温大人。”
之后张便收回了视线,不再提昨夜之事了。
钟淳等了好久,那人却并未追问昨夜他究竟因何偷溜上树,也未再用厉严的长篇大论来教训他,更未提起他昏睡时的失礼一举,仿佛此事从今往后便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不知为何,钟淳心底还有些小小的失落,希望那人同自己多说些话,即使是责备自己的也好。
他低下眼,却见方才那人的白子落在了一个十分莫名而逼仄的位置,自己看了好半天也还是参不透,便只得硬着头皮根据原有的下法攻占棋盘的左下方了。
“殿下可还记得上月的试论辩题?”
开局不久,张突然以平淡的语气和钟淳谈起了经纶,但却丝毫未影响他落子的度,仿佛今日当真只是同他随便下棋聊会天而已。
“嗯、记……记得,题目是奕世之术。”
钟淳留了三分神去应付那人的问题,剩下的七分神还徘徊在这黑白厮杀的珍珑局里,看着棋盘上失了气的白子,脑袋顿时涨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若是擒下这颗子,起码可以吞掉右上三十目的棋,这样离终局也便不远了。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