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身世(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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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莉有些激动。
“那就是‘历史’,它的结果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徐文彬抚摩着她圆润的大腿说着。
“我看你越来越不像是中学老师出身的!”
申莉支起右腿膝盖,身靠徐文彬左肩,在他的臂弯里蜷缩着半个身子,右手不时地抚弄着他的下巴。
“那像什么呢?”
徐文彬问着,一边忍不住朝她真空的裙底深处探去。
“像流氓教授!”
她笑着说。
“嗯,多云转晴!那些从学校到学校的教授除了会写几篇论文外,恐怕还没我的阅历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说起‘万里路’和丰富的阅历,你妈那一代知青才真的厉害。他们是那场既惊心动魄又波澜壮阔的运动的主力军!那个时候,我们只是个扛着道具红缨枪的红小兵。”
“还主力军呢,哪一个不都是伤痕累累的哈!”
申莉收住了笑意。
申笑霞在校长室是惶惶不安面无人色,身子又像被灌注了铅水似的沉重,两腿既麻又沉,寸步难挪。意识里又急切地想知道阿扎提到底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现在情况如何?她的心在胸口“咚咚”
地打着鼓点清晰可闻!她带着一脸的木然和努力不让校长看出的一丝的恐惧,看着程校长,用干涩的嗓子佯装镇定地说:“校长,阿扎提到底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您说吧!”
“唉,你也不要太难过!刚才也说到,你们虽是夫妻,可是彼此又相知多少?只能说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经历一次险峻的社会斗争和惨痛的人生磨练吧!”
程校长同情地宽慰道,“五一劳动节那天,民族学院放假,阿扎提和他们班的一个叫伊帕尔汗的女辅导员,还有班上另外的四名男女同学擅自出走到阿拉山口,想从山口偷渡出境,在阿拉套山峡谷遭遇暴雨引山崩,六人无一幸免。巡逻的民兵现他们时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
程校长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现申笑霞的脸色青白,整个人好像在抖。“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程校长搂住她的肩说道。
“我妈说,她没有哭。”
申莉说,“我问她,听到这样的噩耗怎么会没有哭呢?她说哭不出来就是哭不出来。她说,那一刻就是恨自己,恨的是咬牙切齿,到了极点,人都抖起来,就像痉挛那样全身抽搐。她说自己也不太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几年后,在东江医科大读书时,接触到神经心理学才知道,那是对某个人或事极度的失望和后悔到极点的心理和生理的反应,在极端无助的环境下还会将这种情绪转变成痛恨自己或身边亲近的人。如果不能很好地排解开,后果会很危险的。”
申莉说着,“我妈说当时她想到了托儿所里的我,想到了远在江都工厂里的父母和弟弟,还有远在东北边防连队的解放军哥哥,一个工农兵齐全的家庭,自己绝不能让亲人脸上无光!这是我妈当时的全部的精神支柱。”
申笑霞靠在程校长身上好一会才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她异常冷静地请校长继续说下去。程校长松开申笑霞,继续说道:“这起事件,山口边防方面只是将它当作一次自然灾害造成的人员伤亡。民族学院也只说五位学员在辅导员的带领下做社会调查,途中遭遇暴雨山洪暴山体滑坡而遇难。所有档案和他们的资料全都被学院保卫处拿走封存。在当前严峻的斗争形势下,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你还年轻,时间会帮助你把他忘去的!已经身为人父的阿扎提在学校不珍惜你给他的学习机会,经不起金钱和女色的诱惑,投身到比他岁数更大的女人的怀里,走上一条不归路,他不值得你去爱!”
程校长严肃地看着申笑霞。
申笑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服从组织的处理决定。我会认真学习,更好地为边疆各族人民服务!”
程校长赞许道:“好,组织没有看错!关于毕业后对工作有什么想法,可以向学校提出来。”
申笑霞看着校长,认真地说:“我要和他解除婚姻关系!”
程校长沉思了片刻,说:“终究会有办法解决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这也是组织上的要求。”
“在学校的帮助下,我妈从兵团师政治部拿到了解除婚姻关系的证明,我也改名叫申莉。从那之后,我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工作就是看书学习。我妈说,程校长还征求她的意见,问她是想留校工作还是去兵团医院,我妈毫不犹豫地说要去医院工作。七七年,国家恢复高考,我妈可来劲了!第二年就申请报名参加了全国高考,如愿以偿,被东江医科大学录取。她说一接到录取通知书,去卫校和程校长道别后,就带着我和全部的家当,一只小皮箱和一个挎包,乘上东去的火车回到了江都。那年我五虚岁,生活中一下子多了许多亲人,外公外婆还有舅舅,的确很兴奋,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毕业,九二年考入东江师范大学美术专业,这才离开我的外公外婆。”
申莉靠在徐文彬身上说,“八三年医科大毕业后,我妈又主动提出到条件较差的地县级医院工作,这样才分配到西化医院的,直到一零年退下来,她这辈子最大的官就是西化医院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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