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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与慈禧是一个朝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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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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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经方自然是唯唯而退,但心里有话,这舞文弄墨能降得住谁?这拐弯抹角又能换来什么转机?四个小时的时光已经又砍去了一半,只能硬着头皮去见这位日本外相了。6奥宗光就不变脸吗?

  然而奇迹出现了,6奥宗光看了复文,虽然板着一张冷脸,还是紧眨眼皮:“谁的手?当真令尊大人一只眼写下的有!”

  ?第四十章 蛮不讲理

  6奥宗光板着个冷面孔,顶走李经方,在相耳边嘀嘀咕咕:“李鸿章的复文大大的火辣,大大的据理力争!”

伊藤博文对着复文一通推敲,却是冷笑连声:“清王朝大大腐败。腐败在于贪污,在于昏庸,也在于舞文弄墨,一个假话连篇,涂抹自己的有!”

又是赞叹又是点。但6奥宗光却有点儿心虚:“李鸿章虽然也在涂抹自己,但他的复文传扬开去,对日本帝国的形象大大的不利!批驳他的复文大大的困难!”

伊藤博文对着复文又一通推敲,又是冷笑连声:“李鸿章舞文弄墨厉害的没有,日本帝国的形象是战舰和大炮组成的有。”

又是点又是赞叹。但6奥宗光还是心虚:“李鸿章的复文,怎样答复才能义正辞严?如果再次写来复文又将怎样顶走?”

伊藤博文索性撕开脸面,凶喊恶叫:“你就向李鸿章明说,我们就是蛮不讲理,就是以武力征服。他的复文舞文弄墨答复的没有!”

尽管说得又钢又铁,但伊藤博文也还是向随员投了一眼。他也不摸李鸿章舞文弄墨的底呢!

  伊藤博文的随员灰耗子似的向邮局奔去。和李鸿章的随员不同的是,他进的不是前门而是后门,将清王朝电文拿到手。使伊藤博文吃惊的是这次和上次一样,随员又是空手而归。伊藤博文有些失望也有些茫然,但最终却是两眼放亮,一大现呢:“李鸿章空手做文章的有!李鸿章利用之乎者也拖时间的有!李鸿章在遮掩清王朝的议论纷纷并无答复的有!”

他大笑连声了。

  大笑连声的结果是一份措辞更加强硬蛮横的照会,像炮弹一样向李鸿章炸来:“贵大臣应知由于战争之结果自不能与通常情况下谈判某事件并论。”

又像利剑一样向李鸿章刺来:“贵大臣以战败国之处境,只能对和约之全文或某一条款做是与否之答复,无据理力争之余地。”

还像木棒一样迎头砸来:“贵大臣必须理解大日本帝国以战胜国之势,已占领之地可以得之,未占领之地亦可以得之。弱肉强食乃世界公认之理。”

  气得李鸿章将照会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贼他娘!”

但骂了之后又怎样呢?还是由幕僚拾了起来,劝解着说:“中堂息怒,有道是‘水来土屯,兵来将挡。’沉着应付吧。您不是有一针见血之言,我们面临的是‘三千年来未有之大变局’吗?”

李鸿章猛然一惊,向幕僚抱拳谢道:“我忍辱负重而来,来了就要受气,战败之国嘛!既然明知受气,是乞和而来,又何必气成这样,气坏了身子岂不反而误了大事!都怪我涵养工夫不够,多亏你们点拨。”

随后吩咐跟班的墨伺候。照会不是说“无据理力争之余地”

吗?对不起,李鸿章偏偏还要舞文弄墨一番,还要讲理,还要拖上一拖。

  ?第四十一章 面临绝境

  李鸿章又一篇批驳文章从下诞生了,向日方要求商改和约条款。就割地一项提出:“按欧洲让地之向例,险要之地虽为敌国兵力所据,仍须让还。旅顺口、大连湾乃北京渤海最要门户,应照例,让还中国。”

就赔款一项提出:“此次兵端并非中国先开,亦未侵占日本土地,论理不应认赔兵费,即使赔费亦应在中国认明朝鲜自主之日止。”

  6奥宗光拿着这份复文再去见伊藤博文,已不是低声倾诉,而是大声赞叹了:“李鸿章文大大锋利,再次据理力争的有!”

伊藤博文看过第二份复文,拍了拍口袋:“我这里有清王朝的复电破译本,已是点给李鸿章了,‘敌愿太奢未能尽拒’,要他‘何处万难不允,直抒己见’呢。他却又一次舞文弄墨,搪塞的有!”

6奥宗光做出剖析:“李鸿章很可怜了,他争一分是一分,少一点是一点。”

伊藤博文又喊又叫:“争的没有,少的也没有,李鸿章必须在和约文本前面低头俯,签字画押。”

6奥宗光又做出推断:“明知复文批驳不起作用,但他仍然舞文弄墨下去,李鸿章还押着一宝,三国干涉的有!”

伊藤博文仿佛被戳痛了,他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呢,越喊叫得凶:“必须再逼李鸿章一逼的有!”

  怎么个逼法?伊藤博文找来了李经方,不但变脸变色,还指鼻指眼地说:“李大人和你应该明白,两国之间的现在形势是:日本战胜国大大的;中国战败国小小的。由于你们请和,我们应允,这才和谈的有。”

李经方调动着“应付”

的手段说:“诚然诚然,是我们请和。但贵方竟然应允,理应坐下来各抒己见,反复协商。”

伊藤博文大声喊喝:“李大人和你应该明白,和谈如果破裂,我立即下令待命的六十艘海船,继续渡海进攻的有!攻下北京城,把你们的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统统木笼款待的有!”

李经方又调动着“以不变应万变”

的策略说:“这话言重了,我们还是坐下来商量,不然又怎么称之为和约呢?”

伊藤博文偏偏站了起来,已经不是喊喝而是恫吓了:“谈判如果一旦破裂,贵全权大臣及其随员能否安然离开此地,能否安然回归北京,我就很难保证的有!”

李经方学来的招数全都用尽,被这话吓得接不上话茬来了。本来他还揣着他父亲的又一篇文章《商改和约节略》呢,连拿都没敢拿出,就败下阵来:“我,我这就回去禀告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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