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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我带著零,站在只剩下焦黑废墟的老板家门口。警察来来去去,还有救护车,他们说,老板娘半夜把锅子放在炉上煮,睡觉的时候却忘了关火,火延烧到瓦斯炉旁的报纸,终於酿成大灾。

老板和老板娘在睡梦中被高热惊醒。老板冲到门口要开门,但走廊上都是火,门把根本烫到无法碰,浓烟不断从门缝涌进来。

他们最後双双躲进房间里的厕所,相拥著发抖。大火并没有烧进那里,但浓烟偷跑了进去,老板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是黑的,张开口的时候,喉咙黑得像山洞一样。

不过至少他们死前是在一起的,大概是因为太热了,老板和老板娘身上,都有一部分融掉了,老板的手黏著老板娘的头,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永远也分不开了。

警察都说这是起意外,但只有我和零知道,这场火,肯定是那只瓦斯炉上的鸟干的。

我们再一次无家可归,老板的羊奶店被别人接收,新的老板不想雇我,我只好和零一起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一天天长大、身高抽长,零却仍然是原来年轻的样子。

他的轮阔越来越清楚,以前走过窗前时,我只能模模糊糊捕捉到他的轮阔,听见他的笑声。但现在,我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触到他的身体、他的眉目。

我被一个叫扶助中心的机构接收,那里住了很多像我和零一样,无家可归的孩子。我被安排到一间有大通铺的房间,白天去工厂工作,晚上的时候,就和一堆孩子人叠人地睡在十坪不到的房间里。

我和扶助中心的人说:麻烦请也给零一个床位。

但果不其然,那里的人也看不见零。他们一脸惊奇地问我:零是谁?

我为零抱不平,零却笑著说没关系。

他抱著他的吉他,爬到有月光晒进来的窗口,像猫一样地睡在那里,只要我抬起头,就能看见他的背影。

工厂的工作很繁重,我每天都很累,但只要回来的时候看见零,我就觉得一天的疲累都消失了。

我改掉了用钉书机钉自己身体的习惯,因为零说这样他会心疼。

我喜欢看零笑。从前我的姊姊曾经和我说,如果我喜欢看一个人笑,只要那个人笑起来,你心里就觉得开心,那就表示你喜欢上了那个人。

虽然姊姊後来被她说的那个人抛弃了,那个人後来再也不对姊姊笑,他把笑容用在另一个姊姊的朋友身上。姊姊为此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零,只知道扶助中心的人,并不喜欢我。

他们说我是怪人,和我同年龄的孩子,说我经常对著空气说话,脑子有问题。

但我从来不对著空气说话,我只和零说话。我不懂他们为什麽说我脑子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才对,因为他们看不见零。

零变得一天比一天帅气,而且非常有男人味。即使是我的哥哥活过来,也不见得有现在的零帅气。

零知道我很寂寞,也知道我被欺负的事情,他从窗台下来,从身後抱著我。晚上我们就一起睡,洗澡的时候也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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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知道我很寂寞,也知道我被欺负的事情,他从窗台下来,从身後抱著我。晚上我们就一起睡,洗澡的时候也一起洗。

有一天零把手伸到我的裤子里,我很害羞,装睡著把他赶了出去。

第二天零仍旧把手伸到我裤子里,这次我挣扎了一下,让他握住我尿尿的东西。

零告诉我,他想和我玩一个游戏。他盘腿坐在我身前,脱下他的长裤,长裤里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东西,老实说我松了口气,要是零裤子里是和姊姊一样的东西,我还会觉得有一点困扰。

零拉著我的手,要我去摸他的那个东西。

我其实知道这种游戏,以前哥哥也曾经和我玩过。他跑进我的房间,脱下他的裤子,说想和我玩洗澡游戏,但是洗澡不能用肥皂,也不能用水,只能用我的嘴和口水。

这个游戏一开始很难,我怎麽都学不会,因为哥哥的东西有点大,还没洗之前也有腥味(洗过之後说实在也有一点),我没办法整个吞进去洗,每次都得洗很久。

只有我帮哥哥洗当然不公平,每次我帮哥哥洗出泡泡後,哥哥也会帮我洗。他洗我倒是很快,我那时候一下子就被搓出泡泡来,还累得直喘息。

有一次哥哥说想帮我洗後面,但因为会痛,所以我拒绝了。

哥哥说洗澡游戏不可以让爸爸妈妈知道,要我发誓。还说以後他有了女朋友,就会让女朋友帮他洗,我洗只是暂时而已。

我很义气地一直保守著这个秘密,我一直以为,这是只有我和哥哥知道的游戏。

但没想到零也会玩,不知道为什麽,比起帮哥哥洗,帮零洗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点害羞。

但我还是帮零洗了,他的那个很漂亮,没有哥哥那麽臭,虽然也还是很大。我全部吞进去的时候,零高兴地抚摸著我的头,用指尖搓著我的头发,说我是个好孩子,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像在听零弹吉他唱歌时一样。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替零洗出泡泡来,零的泡泡味道腥腥的,不太好闻,但我没让他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不喜欢他的泡泡。

零礼尚往来,也帮我洗。但他洗的方式跟哥哥不同,很特别,他用他的大手抓住我的那里,先是轻轻地抚摸,等那里站起来,才开始大力地搓揉。

他用指尖抹去我的污垢,那里已经很乾净了,但零还不停下手来。他的手或重或轻、指尖或点或捻,就像在拨吉他的弦一样,简直把我的那个当作了吉他。

我开始发抖,肚子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当初哥哥帮我洗澡的时候,也没有那麽奇怪的感觉。

我哀求零停下来,但零笑著摇摇头,他温言对我说:不要紧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不停地弹奏我那个地方,好像还唱起了歌。我难受得直喘气,在零的怀里扭动身躯,我最难受的时候,零从後面抓过我的下巴,把他的舌头伸到我嘴里,洗我的喉咙。

我忽然不再那麽难过,肚子里的骚动变成尿意,我尿出了很多白色的泡泡,弄脏了零的手,零的肚皮。

我和零说对不起,但零说没有关系,还把那些泡泡吃了下去。

後来我和零就经常玩这样的游戏,那比哥哥的好玩多了,零的花样很多,有时候把我按在他的跨间洗,有时候把我抱在他的膝上。有的时候,我的头对著零的脚、零的脚对著我的头,我们同时互相帮对方洗,再一起尿出白色泡泡来。

零说有一天会教我怎麽洗後面,现在我还小,还不行。我想我会等著。

我十四岁的生日到了,扶助中心会替本月所有生日的孩子办生日会。每个小寿星,都可以领到一份小小的礼物,还可以分食交谊厅里,由善心人士捐赠的蛋糕。

但是我没有被请到交谊厅,也没有收到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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