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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时傅瑶正抱着兔子抚弄,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捋过纯白色的毛,似乎在想什么。
绿蕊用草戳了戳兔子:“那个二殿下怪可惜的。”
有衣子橖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她们在寝殿说话时放心了许多。
傅瑶缓声道:“亲王可以重封,伤口会愈合,王府的门也可以再次打开。”
原本正在放空的衣子橖看向傅瑶:“殿下的意思是?”
傅瑶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从刺杀到指认,这一切做得太明显,陛下已经起疑了,只是今日形势逼人,不得不如此保下二殿下。”
衣子橖眸色凝起,似乎想起了什么。
却到底未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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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湘王被落后,淳载帝令吏部和刑部严查党羽。朝中上下顿时噤若寒蝉,上至红极一时的权贵,下至上京周围的九品芝麻官,全都老老实实低调做人。
原本浮华奢靡的上京,竟一时显得有些落寞起来。
后宫似乎是知陛下心绪不宁,竟迎来了一桩天大的喜事
——宁嫔遇喜。
淳载帝老来得子,兴奋得不行,立刻封宁嫔为妃,宫中一切用度位比皇贵妃。
六宫忙着道喜,宁妃风头正盛,不知招了多少人眼红。可六宫嫔妃里,却有惠妃是实实在在的高兴着。
惠妃已经年近四十,膝下无儿无女,也早没了争宠的念头,只盼着宫里能有生儿,让她抱着哄一哄便好。
因此宁妃遇喜后,除了淳载帝,就数惠妃最积极,好东西不要钱一样往宁妃宫里送去,比谁都盼着她平安诞下皇胎。
有人春风得意,就有人愁云惨淡,宁妃遇喜,皇后勃然大怒,继而又想起自己那依旧没动静的儿媳。
傅瑶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刚把给宁妃的贺礼送去,就被皇后唤去中宫,苦口婆心说了整整一个时辰,又命身边的姑姑每日盯着傅瑶喝坐胎药——皇后亲身实践,对坐胎药的效果深信不疑,认为一定是傅瑶没按时喝药。
傅瑶也是冤枉,坐胎药一碗接一碗喝下去,萧楷也未曾冷落了她,可肚子就是不见动静。
最后还是萧楷下朝来寻她,三言两语敷衍了皇后,拉着她回了东宫。
后宫格局在宁妃有孕后翻天覆地,而后再次稳定了下来,前朝后宫一时显得格外消停。
可消停了没一个月,就出事了——宁妃夜里突不适,见了红,值夜太医又不堪重用,竟任由宁妃堕了胎。
“要说宁妃这胎,还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到底是福薄了些。”
流颜整理着皇城司送来的绸缎,无限惋惜地感慨了一句。
傅瑶就问:“之前一直说胎儿强健,为何会突然小产?可是吃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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