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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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能说出像闺女的话,那应该确实是他想多了……吧?╮( ̄▽ ̄”
)╭
徐老住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小区里,一楼,带个独立小院儿,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墙上有郁郁葱葱的藤蔓植物,错落有致,挺漂亮的。
顾南淅带着两人穿过小院,径直去了屋里。
徐茂德正在客厅围着盆月季修枝,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对三个年轻人笑笑,“你们先坐,我这等会儿就好。”
顾南淅招呼冯喆颜朵在红木沙发上坐下,问外公,“李叔呢?”
“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
拍开外孙伸出的爪子,“去去去,别乱动,小心碰坏了。”
“您这花儿是纸糊的吧,碰一下就能坏?”
“别人碰不坏,你就不一定了。”
徐老翻他一眼,“厨房有豌豆黄,上午刚做的,你去端出来让客人吃,哦,锅里还有豆汁。”
顾南淅笑笑,乖乖去厨房拿点心,连同三杯豆汁一起用托盘端出来放茶几上,指着豌豆黄对颜朵说,“这个没放糖,放心吃。”
蛀牙的事实在有点丢人,颜朵腼腆的点点头,却不打算吃。一是刚吃过饭肚子不饿,二是因为紧张,怕等会儿老先生考核时自己掉链子。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从十三岁退学到现在六年时间,老师之于她,早就变成了陌生的词汇。
徐老终于修完了花枝,放下剪子,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冲乖乖巧巧坐在那儿的小姑娘招招手,“走,咱们去画室。”
颜朵在表哥的示意下跟着老先生走了,没发现自己走路同手同脚,顾南淅忍笑忍得很辛苦,冯喆扶额,还有些担心,低声解释说,“朵朵十三岁就退学了,平时看得书也是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徐老……”
“放心吧,”
顾南淅适时的接话道,“我外公又不是学校里的老师,不会问什么叫剪影,什么是光色理论,逻辑构造之类的,颜朵的情况我跟他说过了,外公更看重的是艺术触觉和天赋,那些书面理论、笔法技巧都是虚的,现在不足,以后勤练就是了。”
冯喆安心了些,不由说,“一直以为徐老是国画大师,没想到在油画上也是大家。”
这当中恭维的成分更多,毕竟徐茂德一直都是以国画闻名遐迩,网上也没关于他油画多牛逼的报道。
顾南淅把杯子里的豆汁一干而尽,耸肩说,“国画是真爱,油画顶多是姨太太,不过教导颜朵绰绰有余了。”
顿了顿,“我外公主要还是给她巩固下基础,之后我另有安排,不会只这一个老师。”
冯喆闻言在心里舒了口气,虽然徐茂德在书画界很有地位,但毕竟不是专攻油画的,颜朵拜他做老师,将来想要更长远的发展却会有些困难,还容易让人诟病,毕竟国画和油画压根儿不是一个领域。但这话他又不好说得太直白,显得多不识好歹似的。现在顾南淅有言在先,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也省得以后闹不愉快。
颜朵从画室出来的很快,一个小时都不到。和刚才低头耷脑紧张的同手同脚不同,现在的她神采奕奕的,就算没说话,也能让人看出她的好心情。
冯喆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放了下来,揉揉她的脑袋,“怎么样?顺利吗?”
额头在表哥掌心下蹭了蹭,颜朵笑眯眯的说,“老先生说我很好,收下我了。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孩子气的调调,让人不禁莞尔,冯喆配合的点头,“我家朵朵当然厉害。”
颜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对上顾南淅似笑非笑的视线,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家。小脸儿蓦地一红,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像胭脂,透着股曼妙的旖旎风光。
顾南淅发誓,他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但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一幕,突然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好在,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是外出买菜的李叔。
李叔是个结巴,五十多岁,在徐家帮佣十来年了,妻子前年病逝,又没儿没女,也没亲人,现在就等于跟着外公一块儿养老了。
徐茂德打完电话出来,见老李回来了,就要留几个小的在家吃饭。顾南淅举手投降,说还有工作。他不在,冯喆和颜朵当然也不会留,说好了每周过来学习的时间就告辞离开。
出了大门,顾南淅先开车走了,颜朵坐表哥的车,开始跟他说起刚才在画室老先生都怎么考她的,她又是怎么答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一点儿也看不出在外人跟前的内向和腼腆。
回到家,颜海燕听说侄女拜在名家门下,也很高兴。年轻人有份事业追求总比整天在家虚度光阴强,虽不缺钱,但人活着也不是只要不挨饿受冻就行。
那天大侄女颜语说颜朵没出息之类的话不好听,可想一想,到底不够理直气壮,现在有了新的开端,看以后谁还看不起人?
顾南淅在画廊忙到快六点,临下班时接到发小电话邀一块儿喝酒。他不太想去,昨晚上失眠没睡好,这会儿挺困的,家都不想回,就打算在办公室猫一晚。
那头的萧然难得没有嗷嗷嗷,而是有点深沉的说,“出来吧,陪哥们儿喝两杯。”
顾南淅诧异,“别告诉我你和冷安安又分了啊。”
萧然回以沉默。顾南淅心想,果然。
发小是个奇葩,和女朋友从高中一年级开始谈恋爱,一直到大学毕业都还坚|挺着,至今已有十七个年头,十七年,这要有孩子都快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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