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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爱之行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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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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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

不過肖譽的話像給大家開了個頭兒似的,後面不斷有人表達出自己的看法,而季雲深的面子工程爐火純青,很快和學生打成一片。

離譜的是,肖譽發現周圍人開始記起了筆記,奮筆疾書的樣子很不得記下季雲深說的每一個字。

季雲深到底是怎麼給人灌迷魂湯的啊。

中途休息時,肖譽去衛生間洗手,但這層的水龍頭壞了,他只得去樓下。周六不上課,除了他們頂層樂團排練,其他樓層都靜悄悄的。

清澈的水流滑過掌心,鎮定著他躁動了一上午的心。

正要開門出去,迎面而來的高大身影卻猛地把他推回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聽「咔噠」一聲,衛生間的門被人反鎖上。

「物理學得挺好的,在我這再努力一點就完美了。」

「你怎麼在這兒!」

肖譽心跳亂了節奏,他扭頭向衛生間裡面看,以期望這裡還有第三個人。

但是沒有。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嗯?」季雲深一步步逼近,直至他後腰貼上洗手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使用過的台面殘存了一些水漬,被衣料吸收,他的後腰濕涼一片。

「這裡是學校!」他退無可退,又不敢大喊,小聲的低吼在季雲深看來毫不攝人。

季雲深雙手撐在大理石檯面上,把他整個人困進懷裡,調笑道:「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學校,我只是來討一個解釋。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有回應,我很無辜。」

從季雲深嘴裡說出的話總會被曲解原本的含義,嘴上說著「無辜」,手上卻做著侵略他人底線的事。

薄唇吻上肖譽耳尖,溫涼滑膩。幽微而曖昧的水聲零距離撞進耳膜,他心中一顫。

毒蛇吐著信子,由那枚矢車菊藍寶石開始,滑進他敏感的耳道。

他兩手用力抵在季雲深胸膛,偏著臉躲開灼熱的呼吸,像隱忍又像屈服:「……別在學校里。」

但季雲深似乎沒有那麼高的道德感,不僅不停手,反而變本加厲。

大手向胯下探來,抓著他的柔軟打圈揉捏,兩層棉料也擋不住掌心的滾燙。

身後是固若金湯的、冰涼的大理石洗手台;身前是堅如磐石的、火熱的季雲深。

他無處可逃。

「——奇怪,這裡怎麼鎖住了?」

「是不是在維修啊?」

「哎呀煩死啦,我就想洗個手還要跑三層樓啊!」

門鎖從外面扭了幾下,「咔噠咔噠」的聲音讓人心慌,仿佛下一秒大門就被打開。肖譽瞳孔驟縮,一口咬上季雲深肩膀,企圖令對方知難而退。

季雲深卻忽然湊近他,輕聲耳語:「還以為你不喜歡呢……但你的身體全招了。」

「滾開……!」他的聲音發顫,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可即便如此,季雲深也不打算放過他。

唇舌掃過他的頸側、鎖骨,時而輕緩,時而粗野,所到之處皆燃起星火。

他全身發軟,兩手向後撐在洗手台上,才堪堪保持站立姿勢。鮮的刺激感和羞恥感裹挾他向上、向上、再向上……

卻戛然停止。

季雲深捏住他的後勁,逼迫他與之對視。

不懷好意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而他從那雙狹長的眼中,窺見了自己紅透的、欲求不滿的臉。

季雲深手指一緊,眼神淬滿了冰:「乖一點,以後第一時間接我的電話,記住了。」

季雲深走後,肖譽撐著洗手池,一對肩胛骨高高聳起,卻久久不敢抬頭,生怕看見鏡子裡自己的臉。

他被最恨的人,用惡劣的手段撩撥,儘管他極力壓抑,卻還是恬不知恥地起了反應。他恨不得把身體的一部分割掉,叫它再也不能丟臉。

季雲深不允許別人違逆他,就拿昨天沒接電話來說,季雲深不會無休止的糾纏,就連今天在教室,都裝出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卻沒想到報復心這麼重,還是用這種最下作的手段達到目的。

可是肖譽沒有辦法,季雲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翻不過他的手掌心,他只能聽命於他、服從他。

平港市的城鄉交界處,留存著一片三不管區域。

五層到頂的老舊樓房中間,不時冒出幾座低矮的平房。平房的房主則是幾十年前城市建設時遺留的釘子戶,後來建房時直接建在了這塊地皮上。再後來不知被誰用磚頭從外面壘砌一圈,取名為「星微巷」。

正值晚上八點,抬頭看見的只有房頂搭出來的違建平台,和從窗戶里伸出來的晾衣竿,它們縱橫交錯,鋪滿樓房間的方寸天空——確實是連幽微的星光都看不見的地方。

肖譽熟練地拿鑰匙開門,推門動作卻是一滯,他又把門鎖上了。

晚些時候,肖夢冉上樓看見他又驚又喜:「沒帶鑰匙嗎——快進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啊!」

撲面而來的熟悉香氣喚醒了塵封的記憶,即便多年未歸,肖譽也對這裡了如指掌。

他父親過世後的那段時間,他和肖夢冉一直租住在這裡,這裡是他的第二個家,也是他和肖夢冉之間最後的美好記憶。

肖夢冉的生活習慣沒什麼變化,還是喜歡自製香薰;喜歡把屋裡收拾得一塵不染;明明是用來放東西的桌子,卻看不見一個雜物;展示柜上的獎盃不知何時換成了粉色的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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