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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自己胸口,骨子里透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舍我其谁,“倾一人力而领下歆阳两成国税,使得万数农户因我而得以免交皇粮,他们碗里有粮,身上有衣,户内有余,养生丧死无憾,此我与丰豫之大功劳!”
“是啊,你的功劳大,”
花春想第一次听容苏明这样夸自己,夸自己家里人,复想起庆功宴上这家伙的低调内敛,她心情也跟着波澜起伏,“不过酒已经喝得可以了,咱不喝了好不好?”
她想拦一拦容苏明,却拦不住这家伙继续倒酒。
容苏明拉开花春想意图阻拦的手,她又和花春想碰盏,仰吃尽醇香,终于被醇厚浓香的烈酒辣红了眼眶,嘴角却带着笑意,拍着桌沿笑道:
“容家,更有厉害如我堂五妹容晗者,年纪轻轻城府深如老叟,一计出而夭陈卯、亡容党、疯兰氏、毁大成,离间二房三房于无形,逼谢氏乱阵脚而不自知,就连我和容昱都也险些着她的道,她若不想自毁,温离楼拿不了她,拿不了。。。。。。”
笑着笑着,她揩了下眼角,还没等花春想开口说点什么,她就自个儿转换心情,再次开朗起来,似乎方才她眼睛里涌起的难过只是花春想的错觉。
“容晗在为她母亲报仇,为她的生身母亲,”
容苏明两手握住花春想的,酒意上涌,似乎有点坐不稳,说话舌头都打结:“你不知道叭,这是二房的秘辛,容晗的母亲是被吉荣害死的。”
她说着这些,简直跟说陌生人一样平静,花春想立马反过手来,两手紧紧箍住容苏明的手,道:“喝个酒瞧把你喝成什么狗德行。。。。。。”
可瞧着容狗子那副“你怎么不接我的话呀我好委屈”
的表情,以及蓄着层水雾的眼睛,花春想无奈改口问道:“吉荣为何要害容晗生母呀?”
——行行行,你是大功臣,我顺着你还不行么,瞧这小眼神幽怨的。
这才是剧情展嘛!容苏明眉目舒展,语气有几分得瑟:“因为容晗的母亲,是容党真正的心上人,啧,没错,的心上人。”
花春想被这副模样的容苏明逗乐,忍不住伸出手指在这家伙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人家青梅竹马就青梅竹马,瞧把你给嘚瑟的,嗯?嘚瑟什么?”
容苏明被戳得脑袋往后一仰,身子都跟着一歪,被花春想扶稳后她眯起眼睛嘿嘿笑道:“因为除了吉荣之外,知道这件事的人如今只剩我一个啦。”
花春想第一次觉得原来容苏明那副一本正经的皮囊下也藏着这么一颗热衷于八卦的心,她道:“那你可要好好藏着这事,不要随便说给别人,万若被人现可是了不得。”
“不嘛,不藏,”
容苏明摇头,脑袋更晕了些:“我要说给你听,容晗的母亲姓汪,以前和咱们家是邻居,就是住在老宅的时候,后来她被她爷娘给嫁到灵寿里去了。”
灵寿里?花春想眨眨眼,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听容苏明大着舌头道:“好多年后,容党跑生意,在灵寿里遇见守寡了的汪氏,两人旧情复燃,就又偷偷在一起了,又后来,我被阿娘打了,离家出走,钻进二叔装货物的马车,偷偷跟着二叔去找阿爷,谁知,二叔其实是去了灵寿里,我们到的那一日,正是容晗出生一百天,二叔父摆席请左邻右舍吃酒,”
吃醉酒的人说话一跳一跳,花春想听得云里雾里,“后来就,圪垱山的山匪们来了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我小舅舅追着我的踪迹赶到的时候,山匪用刀尖挑着我肩膀,正准备把我喂他们训的山狗,二叔救我没救成,自己抱着孩子逃跑了,”
“唉!”
她叹口气,重重拍了下自己大腿:“这事说来话长,现在就先不说了,因为现在我只想困觉。”
说完,不待声落,人就闭上眼睛直直倒过来。
“。。。。。。”
闻容苏明方才之言后,花春想心里淡淡的难过与酸涩还没来得及酵,她人就被满身酒味的醉鬼扑了个满怀。
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览。
容苏明哪里是吃亏的主。
1o8。惊弓之鸟
容苏明做了个梦,其实她鲜少做梦的。
梦里,兰氏去了,她这个做女儿的有条不紊操办着丧事,甚至还在纸货铺送来纸货后亲手理了理花圈上被风吹得缠在竹竿上的挽条。
整个过程里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或者悲伤,就像平时处理生意事务那样,她尽职尽责地处理着兰氏的身后之事。
醒来的时候,外面有些阴沉,刻漏显示的时间刚过午正,她出了浑身汗,干渴得嗓子冒烟,偏屋里没人,只能自己撑着胳膊坐起来。
然而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起卧动作,她坐起身后竟觉累得心脏砰砰直跳,甚至心里还生出一些类似于不安和恐惧的感觉,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以至于她在坐起来后不得不靠到床头缓歇片刻。
她用掌心贴住额头,片刻后又用拇指和中指重重捏额两侧太阳穴,然而脑袋里的昏沉浑沌之感并未因此而得到丝毫缓解。
真的是年轻不再了,她想,以往吃了大酒大醉之后,随便寻个地方昏天黑地睡上一觉,再醒来她就又是生龙活虎,随时忙事务谈生意都不在话下,今时却已不同往日,醉酒后身体会这般吃不消,她甚至还没到三十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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