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献祭(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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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碍事,都出血了,肯定很疼,指甲肯定也疼。”
她皱眉看着,又心疼地吹了吹他的鼻子。气息袭来时,白应留想到脖颈处的牙印便浑身汗毛竖起,立刻捂住她的口。
两双明亮的眼睛相对,修长但粗糙的手再次触碰唇面,微妙的气氛多少带来些尴尬,白应留便从脑海中拽出一句话道:“若是碰到高手,一个手刀将你劈晕,这些招式便都没用。”
她眨下眼睛,鼻中气息稍作暂停后缓缓呼出,口中语气亦放缓问:“若是碰上他们,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言语间的气息和触觉在他的掌间微动,痒痒的,温热的,他收手起身道:“若当真碰上这种人,莫逞能,用尽办法留记号,我会去寻你。”
她的双目旋即弯成笑眼,随之起身道:“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心乱如麻地坐回马车道:“倒也不一定,我是大魔头,又不是君子。”
她随之小跑着坐回马车上,抓着他的髻摇晃道:“哪里有大魔头像你这样被欺负的。”
白应留无奈地按下她的手道:“坐好了,启程了。”
“好。”
她乖乖坐下,但不安生,而是看着他的髻呆。
从前未觉得他梳起的髻有何奇怪,毕竟平头百姓的青巾介帻下皆是这样的髻,甚至还觉得,他三十岁尚未秃至需要介帻包着,看来注定要一辈子做个俊男。
如今恍然想到,他是大魔头,不是君子,甚至不是一个安生布衣,那为何要将头扎得这般整齐?或像萧别离一般扎成马尾,或像水墨一般半批肩上,兴许能添上一些风流倜傥的意思,便不觉凶神恶煞了。虽然,会被爹娘们道,像个流浪汉疯子一样。
然而,他眼下不正是在流浪?
这般想象着,她摇摇头,不想他流浪。便又觉得,他似乎正适合眼下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凶神恶煞,反而是干净利落、气宇轩昂。
她面颊含笑,心满意足地想,还说自己是大魔头,看来不止是她不了解他,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怎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还有血?”
“不是,就是……”
她想了想自己拔簪的本意,问:“你觉得我这样怎么样?”
白应留看了一眼道:“有些油了,遇见下个驿站便停下洗洗?”
李尤抿嘴叉腰,大眼睛用力眨了好几遍,确认对方接受不到她的言下之意,便赌气问:“我是问,好不好看?”
他的面颊亦带了笑道:“披头散的,难道不像个小疯子?”
她将脸凑近问:“那是不是个好看的小疯子?”
他推开她的头道:“是。”
“所以还是很好看?”
“好看。”
“真的?”
“真的,不过也确实油了。”
“油便油,反正我叫阿尤。”
她昂起头道:“好看就行。”
白应留拿她没办法,却笑意更甚。
二人便这般说说笑笑、走走停停,继续前行。
自然,下个驿站的驿丞在看到白应留过所后仍旧心慌地揉眼,但看到他乖巧被人欺的模样后,又揉揉眼看了看过所。
其实李尤也没有欺负他,只不过是在驿丞揉眼时,便捏着他的脸颊,扯出一个笑容问:“你怎么不笑一点啊,都吓到人了,在家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想解释时,她垂眸叹息道:“罢了,你也不视我为家人。”
于是,他们便收获一个假笑的白应留,一个劈柴烧火的黑小伙。
就在驿丞以为这黑小伙偷了白应留的过所时,便在夜深人静,看到白应留在一里地外以铁棍代刀习武。气场逼人,惊地驿站马匹躁动不安,驿丞亦觉满是压迫感。
李尤却擦着滴水的头,站在驿丞身旁问:“他是不是看起来特别英姿飒爽?”
驿丞看着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白衣显眼的身影,尬笑道:“是,是。”
“可是世人对他误解太深了,他其实,只是个笨蛋。”
驿丞看着少女惆怅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那敢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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