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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春草木深前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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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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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蘇硯很沒出息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爾鶴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眼瞧著蘇硯在聽到「婁閣」時瞬間打起精神的模樣,她吞下了話端,轉口道:「那你趕緊起來準備下,我去買些馬草和乾糧。」

「嗯!」她用力點頭,笑得格外燦爛。

「不准易容了。」爾鶴叮囑,「既然要去見他,就用最好的樣子去見。」

「知道了知道了……」蘇硯迫不及待地下了床,把爾鶴往門外推,「你趕緊去買東西,我還得洗頭呢。」

「……」居然還要特意洗頭?看來是她多慮了,蘇硯遠比她更在意這次見面。

對此,爾鶴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第17章微我無酒,以敖以游。(2)

其實,那晚宋知然帶著天香離開時跟東宮護衛交手了,差一點就要束手就擒,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人前來接應。誰也沒能看清那個人的臉,但是,現場和護衛的屍體上發現了很多銀針。

雖說藥王谷弟子都使銀針,但谷中規定只能用於防身,江湖上唯一會用銀針殺人的只有婁閣。

該不該告訴蘇硯這些,爾鶴一直在猶豫。

倘若蘇硯是知情的,那可能會打草驚蛇;又倘若蘇硯也是被蒙在鼓裡的,那或許會受傷。

事實證明,她的顧慮是對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蘇硯出個門居然拾掇了那麼久,她跑完東市又跑西市,逛了近一個時辰,該備的都備齊了,蘇硯竟然還沒準備好。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若不是喜歡極了又怎會如此。

爾鶴無奈一嘆,抬了抬手,輕叩房門,「要我幫忙嗎?」

房內一片靜謐。

她不由地蹙了蹙眉,這傢伙該不會是特意把她支開然後落跑了吧?!

正想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好了,走吧。」

迎面飄來的分明是蘇硯的嗓音沒錯,這讓爾鶴鬆了口氣,可是面前站在的分明是個少年,面如冠玉,氣質雋秀,她看直了眼。

「怎麼了?」蘇硯綻開一抹壞笑,曲指挑起爾鶴的下顎,「愛上我了麼?」

「胡說什麼吶……」爾鶴猝然回神,拍開了她的手,紅著臉頰避開了她的目光。

「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原來你喜歡這種長相啊……」蘇硯溢出一聲嗟嘆,「可惜我哥不在了,要不沒準還挺對你胃口的。」

「我才沒興呢!」爾鶴焦急否認,「我只是被你嚇到了,不是說好了不易容的嘛。」

「這不叫易容,叫。」

「有什麼差別啊!」爾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像個正常女孩子那樣嗎?好歹是要去見心上人的!」

蘇硯微微愣了下,很快又重拾頑劣笑意,不以為然地轉身鎖上門,率先朝著外頭走去,「不是要趕路嘛,這樣方便。」

「我不也是普通女子的打扮嗎?怎麼就不方便了?」

「……我怕他一見到我就想逃。」

突如其來的坦白反倒讓爾鶴有些不知所措,陷入了默然。

蘇硯自嘲地笑了笑,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跨上了馬背,朝著她揚了揚下顎,「走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爾鶴也不好再多勸,只能默默點頭,跨上了另一匹馬。

按照大渝律法,城內是不能策馬的,蘇硯通常不怎麼把律法放在眼裡,正如婁閣之前所說的那樣——江湖兒女有幾個遵紀守法的?但是爾鶴不同,王法對她而言就是天條,寧死也不能違背。

於是,蘇硯只能陪著她用閒庭漫步般的度龜行著。

實在無聊,她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爾鶴聊開了,「你去比武大會做什麼?」

「空萬里派人去前朝皇陵尋找傳過玉璽一事已經證據確鑿,不過好在他並無所獲。陛下不願跟他明著翻臉,於是就想讓景秀門去前朝皇陵一探。」

「為什麼不願明著翻臉?」不是都已經證據確鑿了嗎?

「空萬里身為赤原和梁西兩地的節度使,手握重兵,若是把他逼急了,對朝廷並無益處。」

「這樣啊……」蘇硯默默在心底冷笑了起來。

想當年,她爹謀反一事那些證據根本就經不起徹查,可陛下卻無比果斷地定了罪,現如今換成空萬里反倒是顧慮重重,就只因為對方手握重兵。

所謂王法,不過就是欺軟怕硬罷了。

「怎麼了?」隱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爾鶴有些擔心地問。

「沒什麼……」她回過神,笑了笑,沒讓爾鶴有繼續探究的機會,扯開了話題,「這跟比武大會有什麼關係?」

「景秀門還需要保護陛下不能傾巢而出,可是聽說前朝皇陵機關重重,所以若是能夠藉助江湖力量那就再好不過了。之前端王爺也去找宋知然談過,可惜還沒能談妥宋知然就已經死了,也不知道這次選出來的任盟主願不願意跟朝廷合作,到時候見機行事吧,若是那位盟主不肯,比武大會各大門派齊聚,或許能夠逐個擊破。」

蘇硯皺了皺眉,「那些名門正派可都不是善茬,就不怕他們私吞了玉璽嗎?」

「當然怕了。」這些年,爾鶴也沒少和那些江湖人士打過交道,見過太多道貌岸然的所謂大俠,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她還是懂的,「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們實情的,光是前朝太祖的那些陪葬品應該已經足夠他們心動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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