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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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荣行手上没停:“仪式怎么了?”
关捷看着天花板,并不难过,就是有点憋闷:“没怎么,就是那个大厅里有个屏幕,上面亮着我姥姥的名字,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大名叫什么。”
“你呢,”
他轻轻地说:“你知道你奶奶叫什么吗?”
路荣行被他问得一愣,实诚地说:“不知道。”
关捷说:“那你回去问问她吧,说不定她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姥姥就是,她挑剔闹腾了一辈子,像极了电视里那些叫阿香阿凤的大嫂子,可到头来关捷现她居然叫做何益清。
就是《爱莲说》里面说莲花,“香远益清”
里面的后两个字,这篇课文他还没学过,是风水先生在算日子的时候掉的书袋,只是被他听到了。
对于一个身边的亲人,不了解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不关心,这个马后炮的觉悟让关捷挺煎熬的。
路荣行今天能顺着的都不会逆着他,闻言就是一声“好”
。
他答应了关捷也不高兴,语无伦次地在那儿絮絮叨叨,一会儿说什么老了真可怕,一会儿又旧事重提,说他之前丧还是没哭出来。
路荣行没什么可以安慰他的话,只能嗯来嗯去。
最后关捷终于说出了他今天不对劲的理由。
李爱黎让他跟车的时候突然哭了,关捷被她的爆给惊到了,因为哭丧环节她表现得很不“孝顺”
,她都没有要死要活地嚎啕大哭。
关捷手忙脚乱地问她怎么了,结果李爱黎抱着他说“她没有妈妈了”
。
关捷恍惚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怨恨,或许不是因为姥姥太刁蛮、舅舅太偷乖躲懒,而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女儿,这一生几乎都没怎么得到过姥姥的爱。
比起再也见不到姥姥,关捷也许只是更心疼他妈妈。
路荣行却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李爱黎为他付出得更多,作为旁观者,路荣行不太能理解他这些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他没有什么富有哲理的安慰话要讲。
但对关捷来说,他能说出来就够了。
而路荣行反应越平淡,就越说明这个事无足轻重,他没头没尾地松了口气,然后困意慢慢上来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环境和人,对他来说意味着放松和安全,关捷的意识逐步模糊,脑袋也开始重得像个秤砣,往左边栽一下就带得上身往那边歪一点。
等路荣行练完一页再抬头,关捷的上身已经歪成了比萨尔斜塔。
再歪一点他可能就到地上去了,路荣行提琴站起来,在摇醒他和放任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放下琴脱了校服外套。
他将关捷推正了,拿校服后背搭着对方的胸口,用袖子绕后将关捷松松地绑在了椅背上,这才回去继续练琴。
路荣行的动作比较轻,关捷也就没有醒,有时人在迷瞌睡的时候,警戒度比睡熟了还要低。
关捷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怎么,路荣行练完了他也不东倒西歪了,直接睡着了。
路荣行还没吃午饭,寻思着这儿没有人来,几分钟出不了什么问题,而且他站在小市门口,远远也能看见琴室的门。
于是他没叫姓关捷,只掩上门但没锁,跑着去了最近的小市。
这会儿暴雨已经停了,天上飘着毛毛雨,路荣行为了图快,干脆连伞也没打,他跑到琴室楼旁边的柏油路上时,左手边慢慢晃来了几个学生,他没留意,径直往前穿过一片白桦树林,飞快地拐进了小卖部。
两分钟后路荣行就出来了,拿着牛奶和面包,一抬眼远远看见琴室门口站了几个人,他眯了下眼睛,在搞不清楚状况的前提下,心里满满堆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关捷睡得好好的,不料梦里陡然暴起了一声巨响,他惊得打了个哆嗦,吓得身体无意识跳了起来。
如果是平躺的姿势,他这么挣一下,顶多能制造出15个鲤鱼打挺,但他是坐姿,还被路荣行温柔善良地给绑了。
于是他跟随反射这么一跳,不仅身体没能蹦起来,反而还被勒了一下,椅子被拽得两腿离了地,板子又被关捷的屁股给压住了。
所谓折叠椅,就是压住坐板就会收起来的椅子。
关捷上不去下不来,被综合作用搞得一个俯冲趴在了地上。
踹门的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惊道:“我擦!什么情况这是?!我他妈还没说话呢,怎么就给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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