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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他是星河(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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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庆虎符,可调千军万马。

李永宁身子猛地一震。虎符不是在李宏那里吗,杜太后手上怎会有虎符?就算有,能调哪方军队为他所用?那不成后庆还有什么军队在暗处?但她面上仍然神色淡淡,毕恭毕敬。“国师大人志向远大,所求也非常人能及,永宁能力有限,虎符这种东西。。。。。。。”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曳打断了,“拿到虎符,臣可以许公主一个承诺。”

李永宁眼神一亮,这是否意味着,她可以求姜曳带她出宫?

姜曳神色一变,又恢复先前那副风轻云淡翩翩公子的模样,“怎么?现在可以答应了?”

他右手撑起下巴,直直盯着面前的李永宁,补充道,“在这后庆之中,敢跟臣谈条件的,公主还是第一个。”

李永宁瞬间感到四周寒气更甚,怪不得外面都说这个姜大国师是玉面人屠,笑面虎一个,方才她真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还好有惊无险,她还年轻,可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

“永宁不敢,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素闻国师大人善弈,黑白相见,变化无穷,唯有知其所行,方可取胜。国师大人与我亦为如此,我得到了想走的路,国师大人胜了这盘棋,岂不是皆大欢喜?”

李永宁赶忙补救,只希望姜曳大人不记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班琯说要教李永宁下棋,但其实也没教过她什么,每次散学后,班琯都会跟

她的小厮木竹下棋,让李永宁在一旁看,一看就是一个时辰,然后才叫她散学。班琯对弈水平高,木竹也是个行家,二人每次都能下好久好久,直到整个棋盘密密麻麻,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直到有一次,木竹下了一子,班琯竟然直接站起来叫道“妙啊,妙啊,棋法阴阳,道为经纬,知其所行,胜乃可必。”

李永宁记下了这句话,顺便用到了这里。她表面上淡定自若,实则心里慌得不行,论围棋,她不过是个才入门的门外汉,知道点皮毛拿出来应急罢了,谁知道姜曳这种修炼了千万年的老狐狸会不会一下子看出她的破绽。

“呵,臣倒是没想到,公主竟然还懂围棋,臣以为。。。。。。”

姜曳的视线落到了案几上未来得及收走的六博棋盘上,“你只会玩这个呢。”

李永宁嘴角一抽,明显听出来对方口中的嘲弄之意,后庆时期,人们早就开始下更加有挑战性的围棋,视六博棋如孩童玩物。“那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永宁了,不过是才入门的水准罢了,斗胆拿出来,让国师大人见笑。”

姜曳饶有兴趣地盯着李永宁,玩味道,“才入门?能讲出此种博弈之言,公主殿下还真是不可小觑啊,真是让臣佩服。”

见他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他府上的伶人一般,李永宁心中直升起一团怒气,忍了好久才将自己想怼他的话憋了回去

,“国师大人过谦,听闻国师大人曾师从太师杨赐大人,而后又经他推荐入朝为官,杨赐大人是我后庆第一棋手,能得杨大人青睐,国师的水平自然也不会差。”

姜曳听着李永宁的马屁,竟然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李永宁暗暗在心中思虑,原来这个老狐狸喜欢听人家拍他马屁,果然是大奸臣,连喜好也是奸臣才有的喜好。同时李永宁也在心底暗下决心,以后还是得投其所好,在掌柜的手底下办事,能讨好他就讨好吧,不过是嘴巴一张一合的事儿,良心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姜曳忍不住低头一笑,眼中似有浩瀚星辰,竟让李永宁一下看呆了。玉面人屠,她只关注到了后面的人屠二字,却忘了姜曳拥有整个洛都最美丽的皮囊。

对,正是美丽。

李永宁心中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眼前的姜曳。以往即便他是笑着的,可总是给他一种笑意不达眼底的感觉,他好像戴上了一副面具,这张面具在众人眼中是微笑着的,只有他一个人时,才会将其摘下,化身人屠。

而今日李永宁面前的姜曳,垂眸微笑,霎那间,星河斗转,日月失晖。

李永宁拿起案几上的杯盏,浅啜一口,没多少水却把自己呛得脸颊通红。造孽,她竟然在姜曳面前犯起了花痴。李永宁在洛都见过的俊秀郎君不在少数,顾尽忠、袁儒宸有一个算一个,她自以为自己把控力

了得,没想到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姜曳有些嫌弃地看向她,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远远地丢过去。李永宁下意识地接过帕子,将唇边水渍擦净。

并非姜曳嫌恶李永宁,只是他的洁癖人尽皆知,曾经有官员同他商议国政时不过是扶了一下他的象牙笏板,他下了朝就将这板子扔了,又叫人再打了一副;去年春猎时,他随行伴驾。山上遇到了一只大虫,那大虫体格奇大,天又刚下过雨,跑起来将路踩得污泥横飞,正巧有几滴泥水沾到了姜曳的靴子面儿上,他便命人将大虫的全家全都捉来杀吃了,连刚生下来的崽子都没剩,还将大的扒了皮做成地毯,现在还在国师府铺着呢。

李永宁看着手上蜀锦为底,汉绣其上的帕子,偷偷收了起来。并非是她有意私藏,只是姜曳爱洁的名声在外,这被别人用过的帕子,他怕是也不会再想要了,况且姜曳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物,一方帕子,应当也不会跟她计较的。

可谁知姜曳竟然一反常态地开口要还。“把帕子洗干净,然后送回国师府。”

李永宁忍了半天,这下终于憋不住了。“外面都说国师大人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不过一方帕子,竟然还要回去?传出去您也不怕为人说道。”

姜曳挑眉,饶有兴趣地反驳她,“谁跟你说,臣很有钱的?你手上的帕子,是今年蜀地才进供上来的,上面的

汉绣,是两个江南绣娘共同织就的,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李永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良久,她嘴角抽搐,有气无力地说道,“那还真是永宁有眼无珠,竟不知道国师是个,李永宁顿了顿。似乎是没找到能贴切形容姜曳的词汇,“如此节俭之人,真是我后庆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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