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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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猝然睁开眼睛,正迎上朔月热切的目光。
保持神志清醒是身为皇帝的基本修养尽管他现在已经与那皇位毫无关系了,但这份谨慎和冷静还是保留了下来。
腻人的甜香入鼻,勾起心底最隐秘的欲望,谢昀几乎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药。
朔月无知无觉地凑近,眼神迷蒙,神情可称虔诚。但谢昀清楚地知道都是假象。
他当自己会忘记,他是不死之身?
封喉剧毒都奈何不得的不死之身,区区一点情药怎么可能令他迷醉。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因显而易见。
谢昀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
失望……自然是失望的。他认识的朔月皎洁干净,即使站在谢从澜身边也是出于世上最纯粹的契约,不该用这种下作手段达成目的。但……他看着朔月。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用那样天真而虔诚的目光恳求着自己,不死的心脏传来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烫伤。
该生气的,可是不知怎的却搂过他的腰身,回应了这个亲吻。
混沌中朔月想起那包东西的来源。
那时候谢昀不愿意自己留在宫里,让严文卿带他出去见识大千世界。在热闹奇异的鬼市上,无知无觉的他从摊贩手里买下这包东西,而后又是画像和不由僧人,自此初初触碰了长明族人诅咒般的宿命。
随着时间流逝,早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
不料会被扔在浴房的杂物里,出现在二人之中。
缭绕不觉的甜香中,朔月突兀被唤醒了神志,明白了谢昀的意思。
他匆忙辩驳:“我没有……”
但他此刻还困在谢昀的怀里,两具灼热的身体紧紧相贴,让他现在说任何话都没有说服力。而且那摊贩似乎没骗他,药是好药,时隔数年依旧甜香腻人。
嘴唇上传来刺痛。
朔月下意识挣扎,却被重重掼在地板上,柔软的兽皮毯子捱不过这样的胡闹,在角落里团成潮湿的一团。
甜香丝丝缕缕,沁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热气蒸腾,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朔月凭着本能去靠近去拥抱,恍惚中却听得冷冰冰的一句:“这是你想要的?”
想要什么?他听不懂,也不回答,兀自迷蒙着双眼,攀上谢昀的颈项,去寻找能给自己带来慰藉的东西。……
谢昀循着本能、循着内心所愿去触碰那双唇,泄愤般重重咬下。
血珠迸裂,染红苍白的唇色。
他说不清是恼恨多,还是爱意多。又或许什么都不是,他只是被情药驱使着野兽般行事。
但情药或许不会让他落泪。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依旧爱着朔月,却也清楚地知道朔月永远不属于自己。朔月为他哭泣,为他悲恸,但最关键的时候,他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让朔月重新留在自己身边的方法也很简单,但他不会去做。
他生性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从来只要独一无二,要清醒死去不要糊涂过活,要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要得到的每一份爱都纯粹源于他本人而不掺杂一丝杂质。
这样的要求太过苛刻,皇祖母、慧云夫人、乃至严文卿这样的至交,他亦不敢如此奢求,只是在某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对着明月卑微祈祷。
彼时朔月在侧,他听到自己心里小鹿乱撞,期盼这就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
哪怕时至今日,亦是如此。……
火焰一经燃起便难以熄灭。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放任一切生,放任自己不问来日,只问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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