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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煙：&1dquo;戲唱得不錯，是叫什麼名兒?”

她的嗓音極輕，仿佛是從水底發出的聲。

屋外的戲子回：&1dquo;鶯囀。”

&1dquo;今日讓鶯囀姑娘陪我說說話吧。”她說話時，眼睛卻一直盯著啟言。

男子沒出聲，仿似在思量。緩緩點了點頭。

鶯囀被人領著從插屏之後轉進屋內。

往常都是虞秋煙隔著屏風或者帳幔聽戲，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見這位神秘的山莊別院的主人——虞夫人。

一時呆在了原地。

榻上人鴉黑的髮絲垂在脖頸之上，襯得膚色白皙。

面容被髮髻所遮，儘管只露出半面嬌容，可秀鼻挺翹，氣質倦美，意態天然。

&1dquo;啪——”一卷書被扔到了桌案上。

緊跟著一道視線如劍光逼來。

鶯囀循聲看去。

軟塌旁坐著一個男人。

他撐著半截手臂，看似閒適，可上半身卻比戲樓里練功的小生還要挺直。

虞秋煙拍了拍啟言：&1dquo;你別嚇她。把我請的人都要嚇跑了。”

鶯囀忙矮身行禮：&1dquo;見過夫人。”

&1dquo;起來罷。”

虞秋煙讓丫鬟給鶯囀搬了張杌子，讓她坐下。抽著空回頭對啟言道：&1dquo;你先出去罷，我要同鶯囀說些女兒家的話。”

男子收了冷冽的氣勢。

轉頭靜靜望著虞秋煙。

片刻後，他站起身扶虞秋煙下了軟塌，淺聲道：&1dquo;莫要累著。”

和風一般的聲音擦過虞秋煙耳側。

她扭頭動動腦袋，面頰隱約貼上那張山鬼的面具。

——離得實在太近。

虞秋煙心念微動，伸手去觸摸那面具。

還沒碰到就被抓著手心推開了。

她一直都很想摘下這張面具。

可惜啟言從不以真面目示與人前。

&1dquo;莫鬧，我晚飯後再過來。”他道。

虞秋煙撇撇嘴，抽出相連的手掌，將人往外推開了些。

&1dquo;那你快走，不要妨礙我們。”

&1dquo;我讓丫鬟進來。”

虞秋煙趕緊擺手：&1dquo;不要讓人進來，我只是和鶯囀講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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