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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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还知道我有正事。”
谢玄轻嗤,宽袖一拂坐回椅子上,拿起瓷杯优雅地品了一口。
“能让畏在下如鬼的谢军事大人亲自上门,看来这事还小不了。”
水青支着脸颊,轻笑着单手摇着绢扇。这个侗偿风流、洒脱不羁的时代,却更是兽性与人性冲撞得最激烈,法纪淡薄的撩乱年华。
兰亭蓄美酒,公子草狂书是名士大雅,但烹妻煮姜以人肉供友朋欢乐更是豪侠气魄。
谢家高门大阀,名士辈出,但这世间不是只需要谈论老玄、醉卧竹林便天下太平官场明面,风花雪月下掩盖着的龌龊不堪、肮脏丑陋的权色交易才是供奉着这些人锦衣玉食的根源,似莲花塘下的污泥。
总要有人来做这些腌趱事的。
他恰好对这些事比较敏感又素不避讳。
“泰国遣使来访,据说从天竺请来高僧,得西天佛经数部,需要名家方敢翻译抄卷,而我朝乃书法大家所以特来相邀。”
谢玄搁下茶盏淡淡地道。
“哦,他们想要谁?”
苏水青闻言晃着的扇子微微一顿。
“王献之,王中书令。”
谢玄慢慢把玩着玉杯,垂着的细长飞扬的眼,他睫羽极长,却丝毫没有卷翘飞扬,直直的鸦羽,冷光流转间还有种暗金属的锋锐。
“新安公主横刀逼娶,风流蕴藉——王献之?”
苏水青挑眉。
这位风流倜傥的才子大人和他写《兰亭集序》的老爹一样名满天下,一字千金。
不过…
“这还真是个烂借口。”
谢玄唇边泛起冷笑,哪里有去借他国重臣去替抄经书之理。
苏水青想了想:“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借口烂不栏。”
“他们是在拭探我朝的底限,时常龚扰我徐州、襄阳迫使我们不得不一再退让,上次送出的丝茶油盐和数万两黄金白银说是和他们购买宝马,实际上根本就是陛下求和芶安于江南之物!”
谢玄五指一捏得玉杯咔嚓发出细微的崩裂声。
“泰国日渐势力大,如今平了内乱,收服了那些异族豪侠苻坚如今即将一统北方,更是对江南虎视眈眈,剑指江南,边关异动频繁,可陛下不但毫无抵挡练兵之志,却时时和朝中芶且之辈对叔父施压,只求朝夕亡安!”
谢玄如玉面容上闪过阴沉,那是属于眼见家国被侵吞蚕食,却力不从心的慨愤。
让水青隐约间想起史册上另一个同样赫赫声明,文武出众,白马银抢驱逐敌虏的少年将军,只可惜不得善果。
“幼度兄,小心祸从口出。”
他提起丸转玉壶,为谢玄杯中斟酒:“忠孝节烈是谢家立族家训,一如壶中美酒香醇,只是若这杯子不小心漏了,碎了,这酒就可就只能沾染污泥尘土,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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