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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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陆茗眉酒后吐真言,显然是程松坡或明爱华中的一个又给她施压了;照今天程松坡的反应,或许二人又起了什么争执也说不定。如果程松坡知道陆茗眉的下落,当不至于把这个皮球又踢给时经纬,要他自行和陆茗眉商量时间。
那么,陆茗眉至少不是和程松坡私奔了。
他暗地里竟有些庆幸,却又高兴不起来——程松坡不知道陆茗眉的行踪,难道他时经纬就知道么?
心烦意乱之时居然接到成冰电话,原来成冰的丈夫,也就是时经纬昔年大学的死党席思永从非洲回来,邀他去喝酒。他们仨原是大学校友,时经纬年纪最长,和席思永一起搞过乐队,成冰的母亲颇看不上席思永,两人因此也分分合合闹过许多次。好在席思永如今也混出些名堂,和朋友在非洲搞房地产,因事业刚起步,能回上海的机会不多,是以时经纬听说他回来了,赶紧打起精神,赶到沙世酒吧和他们会合。
回酒吧时,席思永和成冰己先到了,在酒吧为他们预留的一隅向他招招手。时经纬拍拍席思永,"
好小子,又黑了。"
席思永偏着头笑,"
不耽误你约会吧?"
时经纬回头瞥成冰一眼,不消想定是这女人又吹过枕头风,招手叫酒保上酒,又间席思永:"
这次回来多久?"
"
两周吧,分你一天,叫上几个朋友,出去玩玩?"
"
两周你就分我一天,你也好意思?"
时经纬颇鄙弃席思永这种在外摆着一张面瘫脸,回家就变妻管严的行径,"
有什么计划?"
"
要不……祟明岛?我听成冰说得蛮好玩的,好像有候鸟吧,有兴趣没?"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些许缓冲时间都不带的,时经纬耳边响起那天夜里陆茗眉睡眼迷蒙中的话:"
候鸟每年有两次经过祟明岛,会驻足歇息,一次是南飞,一次是北归。"
后面还有一句,"
他不在的这些年,我仍然会每年过去看看可能是女孩子的幼稚幻想吧。我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像候鸟那样,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就会回到我身边。"
他心情莫名地淤积起来,陆茗眉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没想到候鸟只是在祟明岛歇脚,而不是永驻呢?他摇摇头叹气,朝席
思永道:"
得,看候鸟这种文艺令合的事情,不适合我。另外,现在不是最佳观鸟期,四月和十一月去最合适。"
席思永偏头饶育兴味地盯着他,半晌后阴侧侧地笑道,"
成冰说你可能情感挫折了,我原来还不信呢,现在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来,说说,谁有这么大能耐?"
时经纬不屑道:"
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都把你们家那位的话当圣旨好不好?以前挺明白的一人,怎么结婚之后就变这样了?我看老曹那句话没说错,不止女人结婚会从珍珠变成鱼眼睛,男人也会!"
席思永也不以为意,相当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嫉妒。"
"
嫉妒个鸟!我坯真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当初怎么就那么不开窍,一抽风就跟太后私奔了?"
席思永喝了两杯酒,也生出些兴致,打算调戏调戏时经纬,"
你不懂。"
"
我有什么不懂的?"
"
和一个女人结婚其实很简单。"
"
哪里简单了?麻烦事一堆,房子车子八字吉日婚纱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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