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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纯悫公主和超勇亲王策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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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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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策棱兄弟的祖母族人原是柯尔克孜族的先民,后经迁徙,逐渐与蒙古部落融合,但其后辈还是保留了柯尔克孜族的传统,男子不留发不蓄须。

幼时容淖初见溜光脑袋的策棱兄弟两,还以为他们是钦安殿偷跑出来的小沙弥。

容淖想法不错,奈何忽略了两人身高悬殊,她根本看不见这人的头顶与背后。又拉不下脸让这人转过去或者弯下腰,显得自己很矮,那太输人输阵没气势了。

策棱居高临下,不动声色俯视容淖。

只见个子小小的姑娘费力昂首,像只拧到脖子的白天鹅,却不知出言让自己转过去。心觉困惑,脚下仍旧不动如山杵着。

“噗……”

一直隐在策棱背后暗处的男子含笑挤身出来,侧腰偏头,以便容淖能看清自己的后脑——没有发辫,只覆了一层短短青茬。

“小十格格,你还认得出我吗?”

他目露期待,嗓音明显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面上笑意却透出莞尔揶揄。

容淖目光从他后脑勺移到他脸上。

烛火光影照出他与策棱如出一辙的锐利五官,但他气质明显更为内秀沉抑。

这样相似的两张脸,明摆着是兄弟,哪里还需要多余的验证。

确是漠北策棱与恭格喇布坦兄弟无疑!

容淖头皮炸了!

尴尬流窜至四肢百骸,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活像妆抹了整瓶胭脂。

八角宫灯光影晃荡,不知过了多久,容淖才勉强找回理智,若无其事盯着笑意满面的恭格喇布坦片刻,唤道,“骑都尉。”

并趁机深深吸了一口气。

十一年不曾正式谋面,恭格喇布坦听容淖能准确认出自己,很是激动,正欲顺势问候两句。

容淖抢先一步,语出惊人,“骑都尉,你最近可是津液干燥,阳结证。”

“……”

恭格喇布坦冷不丁被戳出‘隐秘’,笑意僵滞,尴尬得手足无措,连脖子带脸,一片火热羞红,比容淖方才更甚几分。

策棱作为旁观者,同样被容淖此言震得眼皮一跳,面色诡异。

容淖硬顶着兄弟两震惊的目光,一本正经继续道,“讳疾忌医不可取。骑都尉邪火有余,且气机郁滞,忧愁思虑,脾伤气结,才引发气秘。硬熬伤身,最好还是用上两剂药,方能纾解通畅。”

容淖理理袖子,对他们示意,“偌大的紫禁城,能在此处相逢也算缘分,我学过多年药理,太医院首算我半个恩师,今日便替骑都尉草拟一张方子吧,麻烦随便取一副笔墨与我。”

故人重逢叙旧突然变成郎中看诊开方。

被‘医者仁心’笼罩的恭格喇布坦眼神呆滞,整个人几欲烧着起来。

若他此刻接受了这张方子,以容淖出其不意的行事作风来看,如果两人再有机会碰面,容淖八成张口便要问他药效如何,康复情况。

断不能如此没完没了,他还要脸不要!

恭格喇布坦顾不上羞愤,也无心继续叙旧,急中生智,惶恐摆手逃避。

“此处前朝后宫界限模糊,相逢非缘即劫,不宜张扬人前,招惹口舌。我兄弟二人今日巡视时,根本不曾见过公主,更遑论留下公主墨宝。时辰不早了,公主快回宁寿宫筵席去吧!”

“唔……骑都尉所言不无道理,今日二位确实不曾见过我。若有任何口舌传出,必是攀诬。”

容淖不动声色抹平失言前事,一派泰然告辞转身。

她状似波澜不惊,目不斜视,实则僵硬到面无表情。下石梯时,右脚不易察觉扭了一下,从明德堂带出来的那枚小青梨无声滑落在地,也未曾留意。

恭格喇布坦望着那道消失在宁寿门方向的纤弱背影,面上热气总算被仲夏夜的凉风冷下来几分,理智回笼,立时觉察出古怪。

“她是故意激乱我心神,以便牵着我鼻子走,粉饰太平。好狡猾的心思,难怪能唱作俱佳对五公主编出那一通胡话,她分明不识得长大后的你我。”

恭格喇布坦气极反笑,胳膊肘捣了一下始终作壁上观的策棱,埋怨道,“大哥,你也不知替我解围!”

策棱目光从那枚落在石梯上的青皮小梨划过,见上面隐约有排小巧牙印,似回想起什么,轻哂一声。

“她生性刚强,多年未变。若方才不顺她心意粉饰太平,她肯定会想出别的什么法子遮掩,保不齐又是一出‘夜半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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