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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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僵硬的肩膀慢慢放松,目光渐暖,轻声笑了:“以前行走不便,想要一样东西,常常求下人给我捎来,等上几天也不能如愿,后来想要什么,便习惯了自己去拿。”
赵杀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问道:“谁怠慢了你?”
赵静摇了摇头,只规规矩矩地掖紧了大氅,微微笑道:“所以我想见哥哥,也宁可自己过来寻人。我不想……再等上那么久……”
赵杀呆站了片刻,看着赵静那身沉稳气度,竟是生出些老牛护犊的柔情来。他一路牵着赵静走进屋来,叫人上了菜,扶着自家弟弟入席,才吃了两口,就看到赵静面色有些不对。
赵静原本病痛缠身,脸上毫无血色,在太阳底下尚且要披上一件毛皮大氅,如今坐在阴凉处,一张脸却红晕微现,额角慢慢地渗出汗来。
他自己也有些慌乱,拿袖口不住地拭汗,来来回回地为自己的茶杯斟茶,羞惭万分地辩解:“好、好像有些热。”
过了片刻,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偏偏赵静还拼命拢着自己的衣襟,坐立不安,一个劲地说:“哥哥,我身上好热。”
赵杀怕他热坏了,忙走过去,想替他把大氅解开。
赵静浑身大汗淋漓,还试图扯着那件皮氅,费力地说:“无、无妨的……”
赵判官刚用湿帕子给赵静擦了脸,汗水又滴滴答答地淌进那人领口,束手无策之下,也急得团团转,哑着嗓子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赵静一向病弱,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哥哥一挨着我,就有些……”
话音未落,喉中又是一阵腥甜。
赵判官好不容易听清楚弟弟说的症兆,脑袋里“轰”
的一声,忙把管家送的黄符掏出来一看,只见纸上写满了火字,火上还架着柴,中间烧的正是赵静。
赵杀脸色大变,抖着手将符纸撕碎,可赵静仍是汗出如浆,极小声地在一旁问他:“哥哥,怎么了?”
赵杀死死搂着自家弟弟,只道:“是我不好。”
说完,还默默捏着袖口为赵静擦汗,懊悔了许久,才想到叫人去请许大夫。
然而府里派出去的小厮,寻了七八条巷子,没有一个能找到许青涵的下落。连平常消息最灵通的管家,也只知道许大夫昨夜回来过,一个人满身露水立在房门口,朝他们抿嘴而笑,说王爷全然忘了与他有一饭之约,天不亮便静静走了。
赵判官听到这里,当真是又羞又愧,只好屏退下人,自己把赵静扶到床上,将他汗透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仅留贴身的里衣。
赵静热得迷迷糊糊的,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睛,轻轻问了一句:“哥哥藏在怀里的,到底是什么符?”
赵杀想了想,深觉再如何推卸,也是自己的不是,便道:“别问了,都是我的错。”
赵静病得脸颊通红,眼睛里泛起一丝水光,仍有些迷茫地问:“可我们,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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