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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內不許隨便騎馬,鄭沈弦又不愛坐馬車,出門基本蹭她的車。
越浮玉不缺車,但真心不願意和便宜舅舅在一起。鄭家人出名的不會聊天,她怕氣死。
鄭沈弦盯著她的眼睛,戰場上無往不利的大將軍很疑惑,他知道小外甥女會在眼角抹上紅色的東西,沒想到還有粉色,是不是還有青黑紫之類的顏色?
心中迷惑,臉上卻絲毫不顯,他雙臂環胸冷酷拒絕,「不要。」男人怎麼能坐馬車呢,絕對不行!只能勉勉強強和小外甥女擠一下這樣。
越浮玉靠在窗邊,「不行也得行。」
「反正我不要。」
兩人一路罵罵咧咧,氣得越浮玉打開窗子透氣,馬車轉過某個街角時,意外在路上看見蘊空,依舊是玄色僧袍,眉目低垂,步伐不緊不慢,從容冷淡。
越浮玉示意車夫停下,低頭慵懶開口,「大師去哪?」
聽見她的聲音,蘊空抬頭,不驚訝也不欣喜,眼底沒什麼情緒,「許少傅請貧僧說經。」
別人參宴,他是講經。
「我們也去白玉河畔,大師上來吧。」越浮玉輕踢車門,讓蘊空看見裡面的人。
馬車裡,鄭沈弦正在擦他的刀,隨便點點頭,算是打招呼。趙亭也回過頭,喊了聲「蘊空法師」。
蘊空看了眼趙亭,冷淡點頭,「有勞公主。」
有外人在,舅舅終於不再說話,越浮玉目的達成,眯眼小睡了一會。醒來時,馬車已經到白玉河畔,四周寂靜無聲,但鄭沈弦和蘊空都在車裡。
越浮玉靠著門睡的,車門打不開,幾人都出不去。
鄭沈弦臉色黑的跟炭似的,「你怎麼沒睡到宴會結束,咱們直接回去。」
撩開帘子,看了眼天色。比約定的時間大概晚了半個時辰,越浮玉也不著急,慢悠悠理好衣服,扶著鄭沈弦走下馬車。
宴會地點在水邊,馬車過不去,還要走一段路。
走到半路,前面出現兩人,許別時和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姑娘站在路邊。姑娘臉色微紅,眼神猶豫閃躲,好像要說什麼。
許別時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鼓勵。
一看就知道什麼事,這種情況不好現身,免得姑娘尷尬,幾人不得已停下,恰好路邊有個涼亭,坐進去休息。
鄭沈弦聲音壓得很低,「那廝就是許別時?」
許別時昨日回京,鄭沈弦又剛從邊塞回來,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越浮玉點點頭,鄭沈弦立馬冷哼一聲,這一聲大了很多,差點暴露。蘊空淡淡轉頭,看向兩人。
越浮玉勾唇笑了下,手臂搭在椅背上,紅唇微動,像解釋,又像玩笑,「許別時曾是本宮想嫁的人,後來……出了點意外,婚事沒成。舅舅這是心疼本宮呢。」
「誰心疼你。」
嘴上冷嘲熱諷,鄭沈弦卻沒忍住,又冷哼一聲,而且刀都抽出來了,咔噠一聲豎在旁邊。
遠處,大概是許別時的目光太溫柔,姑娘終鼓起勇氣於開口。她手裡捧著荷包,小心翼翼遞給對方,目光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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