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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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仲世煌先前亲昵暧昧的举动,温故不敢挑明问,只能创造偶遇的机会。
仲世煌半夜回来,与周伏虎道别,头昏脑胀地上楼,走到最后一格阶梯,就看到一个熟悉人影坐在那里,心猛地一跳:“这么晚坐在这里,也不怕着凉。”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打算不理不睬,事到临头,一张嘴竟又是关心。
温故细细打量着他脸上的懊恼和阴郁,轻声道:“不顺利?”
仲世煌迟疑着伸手,将人拉起来,迅速放开,不敢贪婪手指的温度和触感,“还好。”
温故跟在他身后:“你要睡啦?”
“嗯。”
“你……”
仲世煌走到房间门口,忍无可忍地看着他:“你要跟我一起睡?”
温故摇头。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他说不出重话,轻描淡写地说:“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很久没问我洗不洗澡了。”
温故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仲世煌开门的手微微一顿:“你是大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他头也不回,摔门进去,关上门之后,支撑身体的力量瞬间就抽干了,滑坐在地,沮丧地抱着头。
耿颂平去了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证据,子虚乌有的地址的照片,邻居回答的录音,通讯录的复印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没有赵树青三个字。
还能怎么说服自己,这不是骗局而是误会?
他想拎着赵树青的领子咆哮,问他为什么骗自己,问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敢,生怕戳穿了,对方就会挥挥袖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
耿颂平催他查清楚,他却像懦夫一样逃避,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卧底的,多半是敌人。
一想到赵树青在为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做事,他心里就恨得出血,恨不得把人抓到面前,痛痛快快地揍一顿,打得他再也不敢为虎作伥。
可另一方面,他实在舍不得,心底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反复在说:那个傻乎乎的赵树青,那个半夜给他煮鸡蛋的赵树青,那个在生死关头紧紧握住他手的赵树青,怎么可能会是敌人?
两股力量的拔河让他僵持在原地,日复一日地煎熬,动弹不得。他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假装外面的世界风平浪静。
在他前方,隐身的温故疑惑地望着颓丧的仲世煌,若有所思。
那日之后,赵树青突然发愤图强,买了一堆书回来要好好学习,除了每天与仲敦善下两盘棋以及练两个小时车之外,其他时间都关在房间里看书。
仲敦善对他的行为很支持,还想请家庭老师教他,被婉拒了两次才作罢。
这个勤奋好学的赵树青当然不可能是温故本人。他放了个傀儡在家,自己隐身跟着仲世煌,只有家中傀儡需要活动的时候才离开一会儿,不过这已经够时间让他弄清楚仲世煌最近的烦恼。
是心烦……父母被杀的案子吗?
温故坐在沙发上,听耿颂平和仲世煌讨论案件。
耿颂平说:“胡胜才和陈发女友的关系终于搞清楚了。陈发女友金美菊出身后山头村,和胡胜才是小学同学,她跟着陈发的时候,两人就有来往。陈发欠债的时候,胡胜才看在她的份上还给过两千块钱,估计他们在那个时候就有过一段。后来陈发外出逃债,金美菊一个人生下孩子无力抚养,送去Z镇的孤儿院。好笑的是,她到死都以为孩子是陈发的,还留了遗书给陈发,让他好好照顾孩子,所以陈发才会坚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吧?”
仲世煌道:“胡胜才怎么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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