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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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颇有兴趣,“何处不尽然?”
你被我擦过的地方,比沈冲多得多。我心想。
我说:“公子那时几乎不成人形,伺候起来也不过对付小儿一般。”
公子却愈加好奇:“那你方才还说我难,究竟难在何处?”
我瞥他一眼:“公子总睡不踏实,清醒些便要踢褥子。”
公子不以为然:“踢褥子乃是因为我还活着,岂非好事?”
“公子还挑食,若食物不合口味,便是要饿死了也不肯张口。”
“你的药那般难吃,我若连食物也挑不得,活下来又有甚趣味。”
我想起那时的事,不禁莞尔。
“公子还记得?”
夜里有些凉,我将一只隐枕拿过来,垫在小几上,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
“只记得些许。”
公子道,“最清楚的就是那药。”
这事公子从未与我说起过,倒是教我颇有兴趣。
“除了药,还有何事?”
我问。
“无多,”
公子注视着我,“昏昏沉沉,睁眼便只看到你。”
我不客气道:“府中别人不敢来,便只有我一人把事做完。”
公子笑了笑。
“别的事我不记得了。”
他说,“我那时如何,你也不曾与我说过。”
“有甚好说。”
我说着,扯过些褥子,又垫高些,好让自己的头也能倚在上面。
“不过如现在这般,每日喂水喂药,擦拭更衣。”
我说。
“我的模样比逸之还差么?”
公子问。
差?
我想了想,微笑,也不尽然。
他人如其名,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生得如此白皙。即便病得不成样子,形销骨立,看上去仍然赏心悦目。我给他擦洗的时候,动作都不由地放得轻柔些,不忍心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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