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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劫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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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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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言反手关上门,问道:“清浅,出什么事了?”

花清浅深吸一口气:“清言,你说要带我走,是当真的?”

“自然当真。”

清言不明白他为何明知顾问。

“那么尽快,带我走,去哪里都好。”

花清浅直起身子,语气急迫。

“清浅,你跟我说,究竟出什么事了?他把你怎么了?”

纪清言跨前一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该怎么说呢?

那夜回去,本来以为会有一番折腾,可南玖只是搂着他亲了一会儿便这么睡了。若说真有哪里不对,南玖与他同寝向来在苦竹院,可从那夜开始,都留他在奉先殿,哪怕他自请回苦竹院,都不曾变过。这些天也都神色如常,甚至常带笑容。这笑容太过温暖正常,反而时时将花清浅吓出一身冷汗。南玖的脾气他并没有摸透,但南璟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跟自己出去的人却被抓到跟别人在一起,如此一顶绿帽子扣下来还能春光满面,背后蓄积的怒气花清浅几乎不敢深究。

“皇上他今天上午,叫人拿了一块玉给我。他说这是刻皇后印时遗留下来的玉屑中的一块。”

花清浅犹疑着,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他问我,愿不愿意掌管皇后印。”

纪清言大惊:“男后?他疯了么,这是把你推向风口浪尖!”

“可是,做了皇后,我从今往后也不必再出入朝堂,只要在后宫,像女人一样等着他的临幸就好。他对我还算仁慈,若让我做男妃,只怕没有子嗣,失了宠,在后宫怎么死都不知道。”

花清浅惨笑。

“清浅,我带你走,今夜就带你走。”

纪清言气得双眼泛红。

“清言,我如今没有自由。”

花清浅道,“我一回府,暗哨就分几拨守在暗处,我是走不了的。”

纪清言听出花清浅话中仍有未尽的意思,问道:“你有办法?”

“清言,你真的要带我走么?”

花清浅不答反问。

“我真的要带你走。”

“清言,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若我们得以逃脱,往后也要隐姓埋名,若被抓回来,后果不堪设想。这样,你也要带我走么?”

“清浅,你不如问我,能不能看你受苦而毫无作为。我赌这一场,即便输了,起码也能保你逃出生天。”

“清言,若是输了,我也不会独逃。”

花清浅努力笑了一下,“下一次我进宫留宿的夜里,就是我们逃脱的日子。夜里你只管在府里等候,我有办法从宫中出来找你。那时大家都以为我在宫中,自然不会有人查看府邸周围。我会提前告诉福伯,去留全由他选择。”

“清浅,你用什么法子出宫?”

他竟将出宫说得如此轻巧。

“你别再问了。”

花清浅笑笑,“以后,我都告诉你。”

花清浅再次进宫是第三天的上午,刚下早朝,宫里就来人有请。他与纪清言交换一个眼神,便随来人踏上马车。到了宫中,南玖已经批折子批了会儿,听见他的脚步声,头也没抬,道:“肩膀有些酸疼,过来给朕按按。”

花清浅走过去,他的按摩手法承自早些年过世的林太医,或轻或重,两代帝王都很是受用。南玖在他经过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停下笔问他:“你今天佩香囊了?”

那件事之后,花清浅便很少佩戴那个四叶寒香的香囊,虽然于提神,这香囊实在有奇用,但花清浅就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一次不妥,一辈子都不会碰上一碰。所以闻到这香味,南玖很是奇怪地问。

花清浅应了一声,道:“这些天睡得不好,精力不济,顾不得那些了。”

“睡得不好?有什么烦心事了?”

南玖的左手拉住他停在自己肩上的右手,稍稍一拉,这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是有些憔悴了。府中没有宫中好吧。”

花清浅没有回答,半天,道:“府里再简陋,总归是我的家。”

“待朕颁下圣旨,就不是了。”

南玖引他去看自己笔下明黄绢上写的东西。花清浅本来没注意,皇上写的并不是他能随便看的,可等看清楚了,吓出一身冷汗不说,立即就跪下了。

“请皇上收回成命。”

南玖把笔放在一旁,伸手虚扶花清浅,却扶不起来:“朕已经决定了。”

花清浅顽固地跪着,他实在不能做皇后啊,一个男宠,跃上皇后的位子,莫说这是青史中多大的笑柄,便是他自己也觉得羞于见人。听见南玖的拒绝,他暗自想,唯一能阻止这荒唐举动的法子,就只有自己的失踪了。

南玖宽慰了他几句,软硬兼施,好歹让他站了起来。他们又聊了些别的,很快便到了下午。荣萱过来找花清浅玩了会儿,他在宫里没有伴,年纪合适的把他当主子,年纪不合适他们也玩不到一起。清浅来了,他自然三天两头往奉先殿跑。这会儿,清浅陪着他在院子里用剑挽了几个剑花,便坐下来聊天。自从与清言决定下来之后,花清浅就格外怀念身边的一草一木一个故人,常愿跟他们聊些过去的事情。

傍晚时分太后那边来了人,要请慧王回去。荣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南玖见花清浅这么不舍,笑道:“不如朕替你在母后面前讨个恩典。赐与慧王同桌进餐。”

花清浅瞪了他一眼,道:“胡闹。”

南玖大笑,执起他的手。放花清浅回家两天,他心里头像有只猴子不停抓耳挠腮,今日听到他踏进殿的脚步声,压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他一直无法释怀,那日站在街道上,一仰头看两人并肩站在钟楼上说笑,说不出的相称。他立时便火冒三丈,可踏上钟楼的一路足够让他冷静下来。这个节骨眼对清浅发怒,只怕过往的温存便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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