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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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告诉我说,你的哥哥之所以会成这个样子全部都是你的责任,全部是你那卑劣的亲生母亲造成的。
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没有饭吃水喝的日子里,晚上着凉发烧没人来理会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什么,幸村家对幸村红月的所做所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也是他们大意了。
总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究竟过了一段怎么样的日子,但幸村精市他是知道的,但他却不会对他的母亲做出任何不利举动,他被幸村红月灌输了与我隔绝的思想。
他看着他母亲所有忍受的苦,他承受着不二京子的搅局给他的身体造成的所有伤害,我怎能怪他的不出手相救。
因为我们都同样爱着幸村红月那个女人,不希望看到她的眼里再有任何的伤痕,不希望再看到她的眼泪。就算有那么一秒我会死在她的手中,我想我都不会怨她半句。
只是后来我病了,起不来床,吃的所有东西全都会吐出来,而且再也无法安心入睡了。幸村红月那女人吓坏了,她这才告诉了宗家,正巧在这个时候不二京子也拿着那一叠叠的照片递交了法院。
同年幸村红月被以虐待儿童罪逮捕,不过幸村家用势力压了下了。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母其实并不是幸村红月,而是另有其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曾在生死线上打滚过一回,也不知道名门幸村家原来还有过这样的一段丑闻。
不过这世间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多少少也有些人知道的。我永远也记得走出法院的那天,幸村红月眼里蓄满了悔恨的泪水。
可是我想,我却是不敢再靠近她身畔分毫了。后来医生们来了,他们替我检查的结果是失语症和幽闭惊恐症,不能接受黑暗和狭小封闭的空间,每当人接近时就会受到惊吓但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年夜晚里很多时候我无法入睡,他们给我吃下药物借助入睡。
某时半夜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又是一夜无眠。后来幸村家很多人都说我疯了,因为我总是惊恐无神的瞳孔,还有不再开声说话的嘴巴。
分家们开始无尽的嘲笑,只因为宗家尽出这样的丑闻,尽出我与幸村精市这样的病猫,还有幸村红月这样的疯女人。
他们说她对一个孩子居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于是全都在旁冷眼看尽我们三人的一切笑话。
那一年在幸村家最是难熬,因为住在幸村家庄园里的除了本家的以外还有极为地位颇高的分家长辈与他们的子女儿孙。
在那个偌大的庄园李,我与幸村精市其实就是一个笑话。究竟被欺负了多少次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因为那时候并不能开口说话也很恐惧人的接近,身体上的伤痕极难被发现。
直到死亡接近的那一刻,我才被送还到了不二京子的怀里,可惜的是她已经先于我之前躺在了医院再也出不去了。
那时间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后来舅舅讲给我听的。他告诉我那段时间我与不二京子同住一个病房,同睡一张大床。她每天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与我说话,不分昼夜的那种。
也许是知道自己近临死亡,或许是想将我唤醒,或许是想将分离中所欠缺的全都补回来,所有人的劝告她都听不入耳。
在那段昏迷的日子里,我也常常能感觉到有人在喊我,是那种嘶声力竭的无力悲唤。我醒不过来,但却知道这个女人是爱我的。
我能感觉她的眼泪常常流在我脸上,很冰凉的那种,会顺着脸庞一直滑落到耳朵里去。
可是后来的某一天,我感觉不到那种呼喊了。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她已经不在了。
还没等我用眼神询问,或是抬手摸摸那温柔的脸庞她就走了。他们告诉我说,她实在是等不到我醒来就走了。
我哭了,那是患上失语症后我发出的首个声调,在我昏迷的日子里我有听到她每天都在我耳边说要我喊她妈妈。
我想人在昏迷中的某些时候也许是有意识的,我很想很想抱她,也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想去找她。
可是我翻遍了医院的各处,却再也闻不到那熟悉让我可以安心睡觉的味道了。也许是一种天性吧,我知道我爱着这个女人。
只不过才三天呢,我们仿佛错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后来的某一天我终于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原来是她等不及了,再也不愿意看到我这样昏睡下去了。
她用拒绝了治疗来威胁将她的一个肾脏移植给我,因为在这之前,昏迷的我一直在等待可以配型的肾脏活命。
她是生我的母亲,而且她的肾脏刚好配型成功了,但结束了移植手术的第二天她就发生了感染无力回天。
留在耳畔的温柔语调是生我的母亲呢,这才懂得她并非是狠心的遗弃我。而是疲倦于了那场无结果又伤人的折磨等待,疲倦于另一个女人眼底的伤,疲倦与那个男人无力解决的纠缠。
而且是幸存家剥夺了她带走我的权利,我想也许这才是她心病的终结所在吧。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恨都释然了。
因为我是被她需要的,在她的眼里我是无可代替的存在,是干净的。不是名门望族幸村家不耻的存在,却又硬塞到幸村红月怀里的婴孩。
“红缨婆婆,我现在活得很好,你回去跟她说说吧。我想她会明白的,而且我会好好的带着我妈妈给我的肾脏开心地活着。”
从回忆里抽回了思绪,我背对着红缨平静地说了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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