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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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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隐与秦淮已经有了猜想方向后,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第二天早上,荆哲起早就赶往了Z市,调取了崔中河当年的病例。医生的诊断与x光片等各项检查都能够相吻合。崔中河确实是死于突疾病。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崔中河当时的主治医生,竟然是在Z市交流的王世佗。

荆哲:“病例中清晰地写着病人处于深昏迷状态过24小时,脑干反射消失,无自主呼吸,确定为脑死亡。家属签字,确认放弃救治。”

根据《工伤保险条例》,崔中河在工作岗位病到抢救无效死亡未过48小时,被判定为工伤。而当时为崔中河家人打官司的律师,就是被害人林霖的母亲,林翠竹。

如此一来,女孩身世的密辛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网络进了连环杀人案的所有前因后果。

悲痛之下的林翠竹很久之后才想起来这个陈年旧案。那时的她只是个刚刚拿到律师工作证不久的年轻人,常被律所派去到公共法律服务中心从事法律援助工作,就在那时,她接触到了崔中河的父亲,崔力强。

当林翠竹得知崔力强可能是她女儿遇害的凶手时,几近崩溃。她哭得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凄厉问道:“我那么帮助他,他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悲痛从不能感同身受,秦淮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安抚这个受伤的母亲。

林翠竹在秦淮的帮助下逐渐稳住情绪,断断续续地讲述起当时的情况。

崔力强一直对崔中河的死亡原因存疑,林翠竹几度与当时的医院交涉,主治医生,也就是王世佗一直非常坚定自己的判断结果。年轻的林翠竹凭着刚入社会的那股责任心,帮助崔力强联系了司法鉴定机构,最终确定崔中河确实死于突脑溢血。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让林翠竹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崔中河抢救过程中,主治医生王世佗判定崔中河已经脑死亡,当时对于脑死亡并没有任何概念的崔力强只觉得儿子还有呼吸,怎么就死亡了呢?

林翠竹将《工伤保险条例》中的相关规定讲给了崔力强和其他家属,也就是说在工作岗位病到抢救无效死亡未过48小时,可以被判定为工伤。这是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年轻在面对代理人窘迫的经济条件时,出于职业操守能够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案。

这是一个律师的冷静,却不是一个父亲能承受的理性€€€€也就是说如果想要被判定为工伤,崔中河必须在48小时内被判定死亡。虽然目前崔中河已经脑死亡,但在崔力强的认知体系里,是不是可以再救一救呢?

可最终崔中河的妻子选择了放弃继续治疗,48小时内死亡,获得了一笔较为丰厚的赔偿金。

因为是法律援助,再加上崔力强对于林翠竹的不认可,林翠竹没有跟进到案件的最后。这也成为她职业生涯中很短暂的一个历程,转眼就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经历,却给她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及至此时,谢隐终于梳理出一张关系网€€€€

孙猛侵犯了崔中河的妻子,王世佗宣布了崔中河的脑死亡,又因为林翠竹的一个提议,让崔中河的妻子选择放弃治疗,宣判了崔中河的死亡。随后现崔中河妻子所生的孩子是孙猛的。

最终,所有的线索都同时指向了同一个人,一个从未出现过,却对所有人都有理由心存恨意的人€€€€崔中河的父亲,崔力强。

€€€€

崔力强,男,64岁,城北郊兴隆村村民,当年南边反击战退下来的老兵,妻子已故多年,仅有一子崔中河,已故。崔力强一生在家务农,兼职阴阳先生,在村里婚丧嫁娶时帮忙赚点外快。性格本分老实,右脚微有残疾,爱好就是鼓捣小家电和风水八卦。

这一切,都与秦淮的画像吻合。

在儿子崔中河去世后,崔力强与儿媳袁咏梅生口角后失踪。因已失踪多年,公安部门已销户。

谢隐:“销户了的话,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外逃可能性不大了。他的窝点在东北村,上次我和秦老师掉的那个山区陷阱附近也有个小木屋,那里很有可能是崔力强的一个窝藏点。”

秦淮:“已经确定了么?”

卢晓明递过来一份dna鉴定报告。

“我让晓明把咱们当天夜晚遇到的那条猎犬尸体带了回来,与袁咏梅从崔家带来的狗进行了dna比对,确定那条袭击你的猎犬就是袁咏梅口供中提到的崔力强从家带走的‘小狼狗’。”

谢隐这个人,外粗内细,连秦淮都没想到猎犬这个小小细节,却让谢隐用活了。如此一来,方向更为明晰。

夜以继日的奋战换来的是一道曙光,所有人都扫去心头阴翳,振作了不少。谢隐却觉得肩头的担子更重了,带着一行人赶往东北村,他背负着的,是四个家庭的期望和警员们的信赖。

谢隐开着他的大吉普一路向北,两岸峰峦连绵,一路起伏逶迤,秦淮靠在车窗上,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向后退去,哪怕是苍翠满目,重复的景色也容易让人感觉困倦。

谢隐余光里瞥了眼秦淮,正午强烈的阳光照得他那金丝框眼镜亮晶晶的,隐约掩在碎下,看不清对方是否睁着眼。

谢隐低沉着嗓音,似有似无地问了一句:“用不用开窗透透气?”

秦淮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脸来,让谢隐能够看见他的眼睛了。白眼仁里有血丝,如细碎残破的蛛网,红与白显得格外界限分明€€€€如他如今惨白的脸色,和鲜红的唇。

“不必,我不困,只是刚刚在想事情。”

几个月的相处,让谢隐对秦淮的性情有了那么一点浅淡的了解,秦淮的细腻与敏感,犹如不可直视的深渊,洞口都带着几缕不可捉摸的幽深抑郁之魂,让人不敢多去琢磨。

琢磨不透,谢隐也决定不去琢磨,他还是把车窗打开了一点,秋日山林间清爽的空气涌了进来,吹拂着脸颊,吸进肺里,感觉整个胸腔都爽利了不少。

坐在后排的韩易这时凑过来了小脑袋瓜,抱怨道:“路要是修成直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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