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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只有叫人厭煩的顧家人,依照那家人的尿性,以後還有得鬧呢。
但是顧栓子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林真叫住周濤和馬氏:「既然孩子沒說話,這事就先放放,等他爹頭七過了再說吧。」
馬氏還是有些不甘心,但是想想顧栓子剛死了爹,還是心疼這個侄兒,便也不說話了。
吃的時候香噴噴的一頓飯,吃到最後卻生出幾個心思。
不過林真還好,兩碗飯一下肚,其他事兒都拋在腦後了。
雖然喪禮已經辦過,但是屋子裡要歸置的東西還很多,那些穿過的麻衣白布也要起火燒了,還有從村子裡借的碗筷也要一家家的還,順便跟幾個近一點的人家通個氣,讓他們在顧大頭七的時候來幫忙。
頭七不比喪禮,來的人不必多,只要七八個就成,到時候去顧大墳上抬幾筐土蓋到墳頭上,煮飯給念經的先生吃就行。
所以林真又請了辦喪禮的時候,廚房裡的蘭大娘和6大娘。
他心裡有譜,這兩個人心性可以,雖然拿了一些當時採買的東西,但量都很少,幹活也麻利,比其他幾個好多了。
蘭大娘被找的時候還有些臉紅不好意思,諾諾地道:「去得去得,那天我早些去。」
她們幹的那些事自個兒心裡有數,不就是欺負顧大在村里沒根基,林真娘家遠,但是蘭大娘拿了以後心裡一直不得勁,之後幾天幹活兒忒勤快,就是想自己心裡頭舒服一些。
叫她沒想到的是林真竟然還找她,半字不提她拿東西那些事。
林真道:「那就這麼說定了蘭大娘,我再去找6大娘。」
「好,一定不誤你的事。」
林真忙完這樣忙那樣,幾乎每天都是倒頭就睡,所以也沒注意到那個小崽子時不時地盯著他看,眼神陰沉沉的。
——
很快,到了顧大頭七的前一天。
該買的東西都買了,該請的人也請了,林真終於能喘口氣,坐在火爐旁邊望著窗外頭下得越來越大的雪,微微皺眉。
這雪米跟雪不一樣,雪米下多了就會凍,就現在這些泥土路,別說給顧大壘墳了,走路都會摔跤。
要是下成大學還好一點,至少踩上去是軟綿的,沒那麼滑。
「嗶啵——」
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木材的柴火炸起了一串小火花,落到林真的膝蓋和小腿褲子上。
他剛伸手,一雙黑漆漆的小手就伸過來把火花拍掉了。
他轉頭望著這些日子說的話不過五句的顧栓子,抓起那雙手翻看了一下。
顧栓子想掙脫出去,但林真好歹也是個大人,牢牢地抓著他的手看了看,道:「那是火,不是其他東西,下次別直接伸手去拍,仔細燙了手。」
他的手手指纖長,皮膚白淨,嫁的第一個男人是地主兒子,第二個男人是有錢的顧大,都是不需要他操勞地里活計的,所以養得一點老繭都沒有,嫩豆腐一樣。
而顧栓子雖然才七歲,但手掌手指也不小,就是黑,指甲里還有些污泥,手背還有些皴了,和他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確認他手沒事,林真放開他,顧栓子把那隻手背到背後,使勁蹭了蹭衣服。
這幾天馬氏和周濤一直跟他說,讓他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顧栓子沒答應,但是也沒說話。
他對那些個表哥表姐不熟悉,對來過好幾次的外公外婆卻有印象。
但是他捨不得父親起的這棟房子,這裡有很多很多父親和他的回憶,他不想走。
虞吸 而且這個繼爹也變了許多,特別是那天他聽到的那些話,讓馬氏和周濤的話誘惑力並不那麼大。
他心裡頭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是林真真的說到做到,他以後就好好孝敬林真,給林真養老。
接連大半個月的熬夜讓林真顧栓子都缺覺,天色暗下來沒一會兒就洗腳上床。
半夜,顧栓子被尿憋醒了,他穿著棉褲棉衣起來,仗著對自己家裡熟悉外頭有雪影,連燈都沒點,往茅房那邊走去。
剛過左邊廂房,就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道:「我的乖乖兒,不是說好等顧大下葬了就拿著他裝銀子的那個匣子去村口等我嗎,叫我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見你影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顧大有口裝銀子的匣子,顧栓子知道,他爹拿給他看好多回,說裡面的東西以後都是他的,給他娶媳婦兒,給他買地,讓他過地主的日子。
而知道那口匣子的,除了他們父子兩,就只有林真這個枕邊人。
畢竟顧大是個有些自傲的人,他不覺得林真能夠偷跑自己的東西,進進出出的時候也沒瞞著他。
顧栓子剛從被窩裡爬出來,還帶著溫熱的身體瞬間墜入冰窖。
他放輕腳步,悄悄貼著牆走過去,只見在廂房旁邊的那顆老梨樹旁邊,一個身形還算高挑的男人站在那裡,而他對面站著的,就是晚上那會兒他給拍火花的繼爹林真。
他穿了一身淺青色的棉袍,棉袍裡面還加了一條棉褲,旁人穿著顯臃腫的衣袍褲子他穿著正正好,一張白生生的臉被雪影映著,叫他跟前的男人迷了心竅。
第6章
「咔嚓——」
牆角堆著的柴火被踩斷,在雪夜裡發出清晰的聲音。
站在林真對面的男人嚇得猛地轉過身,下一秒就看到一個到他腰上面一些的小孩子提著把磨得錚亮的斧子,衝著他就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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