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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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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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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兩人相遇。

賀元見阮七又穿著昨日那件被打爛的衣裳,眼睛看人都是看得死死,分外嚇人。

阮七卻是想昨日被她踩爛的果子,有些難受。他朝賀元走近,張開手就不動了。

「你幹嘛。」賀元不解道。

阮七還是童音,奶聲奶氣:「讓你打啊。」

賀元面色古怪,她拿過嬤嬤手中的點心盒子,往阮七靠近,作出冷淡的樣子:「拿去。」

阮七不接,他警惕的看眼賀元:「你要冤我偷東西。」

那點心盒子再精緻不過,他咽著口水,卻不敢,偷東西挨的打可要疼多了,他長了教訓!

賀元不耐煩,將盒子往地下一丟:「你愛吃不吃。」

就轉身要走,阮七卻伸出髒兮兮的手,拽住賀元的衣邊:「你真給我吃,下回再讓你打。」

他說得可憐兮兮,那雙上挑的眼都是渴望。賀元只覺他又可憐又討厭,難怪成了誰都欺辱的小狗。

她拍開阮七的手,厭惡道:「你髒死了。」就回到張嬤嬤身旁,往遠處走。

阮七看著被拍的手,往被抽爛的單衣上蹭了幾下,才慌忙撿起丟在地上的點心盒子。

他太高興了,他要和他母妃和劉安一起吃,他還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

劉安正好回來了,也不知從哪逮了只小兔子,見阮七抱著的點心盒,忙慌張跑來:「殿下,您從哪拿的,可是他們又故意設計。」

他說的是前幾次,阮三和阮五故意拿吃食引阮七拿,等剛到手就說他偷,又是辱罵又是打他。

阮七緊緊抱著,他搖了搖頭:「她給的,姐姐給我的,她真好,和他們不一樣。我不生她打弄壞我騎服的氣了!」

劉安一下就曉得是誰,訕笑:「那是娘娘眼睛熬壞才給您縫好點的,您呀。」心中卻放心不下,又說:「殿下,你去看娘娘,一會兒我裝好給您拿來。」

阮七捨不得,但是母妃說劉安對他好,他得聽他的。最終依依不捨交給劉安,一走三回頭。

點心盒子這才被劉安掀開,他雖是個小太監,但見慣了宮裡的陰私。猶豫片刻,劉安將盒子裡的白玉糕輕輕拿出一小塊餵給了懷裡的兔子。

不到半晌,兔子顫抖不停,最終,沒了生息。

阮七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劉安來,他開心不已:「點心呢。」劉安兩手空空,苦笑著:「她耍您呢,盒子是空的。」

阮七的笑立時收住了,他抿著唇:「我,我曉得了。」

沒過幾日,賀元還在雙竹殿裡跟著太后給她的嬤嬤學裝扮呢,阮三突然急匆匆跑來,滿頭都是汗。

他見了賀元,從懷裡掏出一個簪子來。

賀元立馬搶了過去,這簪子不過是玉簪,可見慣飾的賀元也再沒見過比這水色好的,不禁展開笑顏:「你從哪兒來的!這可好看。」

阮三正被宮婢伺候著洗臉,聽此露出一口白牙:「那通房那裡,是阮五說的,說早些年父皇竟給了她一支好釵。阮五要搶了給他表妹呢,我哪肯讓他搶先!」

這簪子立馬黯淡無光起,賀元將丟在案上,起身來到阮三面前,揪他耳朵:「別人的東西你給我用,還是,還是那賤婢,你是沒見過好東西還是怎麼。」

見賀元帶氣,阮三面色也難看起:「阮五說那頂好,我想你不是愛這些。那野種可和我糾纏許久,一直抱著我的腿,還想咬我呢!你不喜你就給砸了吧。」

「你傻,這是御賜,阮五整你呢。你去收拾他,我去給還了。」賀元說完,阮三也反應過來,抱著賀元:「元元,什麼御賜不御賜,她進了冷宮還能出嗎,剛還為了那野種跑出來求我,我看她快死了。」

賀元卻不理他,拿了玉簪往冷宮走,阮三隻得跟著她。

阮七躺在院子裡,渾身青紫,劉安才扶他母妃進去,母妃怨他:「那些都是身外物,有你重要,你沒了命可怎麼辦,讓他拿去就是。」

阮七眼眶裡都是淚,他就算像狗一樣求他都沒用。他見過他母妃夜裡摩挲著玉簪,那一定是頂重要的東西。

看賀元進來,阮七又慢騰騰爬起,憎惡的看著他倆。

賀元一眼就瞧見他被打得半死,她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正要把玉簪拿出。

卻聽阮七那奶氣的聲音:「你們滾,都滾,我母妃沒東西可拿了。」

阮三就要上去打他,賀元不讓,阮三立時就生氣:「元元你又心軟,他可是那賤婢的兒子。」。賀元就覺得,等他大點再打他啊,他還那麼矮小。

誰想小小的阮七還在那說:「不要你假好心,你最壞,你是騙子,大騙子。」

賀元一聽,就氣了,她為了這個賤種被阮三質疑,還做了噩夢,他卻這樣說她。

就想將簪子丟他,再也不可憐他。誰想,阮三正盯著她,見她拿了簪子,就一抽,砸在阮七面前:「誰稀罕你的破東西。」

玉簪「啪」的粉碎。

阮七雙眼都變紅,一頭往賀元身上撞去。身邊的阮三與宮婢都還來不及阻止,賀元硬生生受了這一撞,眼淚立馬滾落出來。

阮三要氣瘋,讓人抓著阮七,就要抱起賀元看太醫。

賀元眼角暈紅,眼淚不停往下掉,又不讓阮三抱。她有些顫的走到阮七面前,往他身上一鞭抽去,帶著哭腔道:「賤種就是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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