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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跃龙门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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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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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这位岑大人官声还不错咯。”

云栽心中暗喜。

  三人在城东一家客栈打尖儿,暂未提拜访之事。云种把包好的半程车马钱递给老汉,嘱咐他切勿走远,随时听候差遣,老汉笑着接了,连说放心。安顿已毕,李靖梣一反常态,早早便歇下了。云栽瞧街上热闹,就想去夜市上买点好玩意儿给殿下瞧瞧,要云种一起陪着,云种不愿去,“殿下此来是有要紧事的,哪能像你这般游手好闲。”

  云栽颇不服气,“我怎么就游手好闲了?你整天抱着你那残阳剑,什么事都不做。号称要保护殿下,天可怜见咱们路上唯一碰到的狗熊,还是殿下亲自射杀的。你说你这一路干什么了?我俩究竟谁更游手好闲。”

  云种忙举双手投降,“好好,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兄妹二人斗完嘴,也便没了游玩的兴致,各自归房。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三人吃了早点,便叫来车夫,前往府衙拜会。到了县衙门口,云种假托顾先生之名,去递了拜帖,不久就有一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客客气气道:“县太爷此时不在家,请三位明日再来吧!”

  云种又问:“可否告知县太爷去处?”

那管家道:“我只管宅内事宜,至于县太爷去了哪里,可真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说。”

云种回到车旁向李靖梣回禀。

  李靖梣道:“既如此,我们明日再来。”

  三人吃了闭门羹,不免失望而归。至东城时,见街上吵嚷,近前看时,原是几个衙役正张贴榜文。底下有识字的百姓大声念出,却是一张招贤贴。原来县太爷为扩修水渠,正在县里广招治水良才,打赏丰厚。那县吏在榜下摆了桌椅墨,对报名人当场考核,登记造册。通过者不仅有赏金可领,还能直接面见县太爷。

  李靖梣闻言便下车来,听那县吏的考核题目。题目并不难,但凡懂水利的都能作答,只是在民间懂水利的毕竟是少数,因此那县吏在太阳下枯坐半晌,只得三五人上前聆听试题,还多是胆大投机见有打赏便想一试的,两三个问题便难倒了。

  三人便站在人群中观看。

  云栽听那县吏不耐烦地问那报名的汉子:“你知道浊河河岸现有几道堤防?都是做什么用的?”

  那人支支吾吾答不出,云栽却想起黄时良所说浊河堤防之事,兴奋举手道:“这题我会!”

  那县吏抬头看时,见是一个白白瘦瘦的小个子,浑身没几两肉,又像个投机取巧的,便有些轻慢,道:“你会那你来说。”

  云栽清了清嗓子道:“这谁不知道啊,浊河河岸常修筑三道堤防,一道是沿河道而筑的缕堤,平时起到约束河道防范一般洪水的作用,一道是离河道有一段距离的遥堤,用来防范特大洪水,还有一道是横着的格堤,将堤防切成一个个小格子,用来约束洪水,不教它淹没良田。”

  那县吏闻言大喜,忙请她坐过来。云栽得殿下肯,便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那小郎君可知浊河因何常年改道?”

  这题她也听殿下讲过,便道:“这是河底淤沙常年堆积抬高河床的缘故。”

  “那如何治理改善呢?”

  “这……”

这题她就不大会了,犹豫半晌,扭头向殿下求助。

  云种咳了声,掩着嘴小声道:“以清涤浊,蓄水攻沙。”

  “什么?”

云栽听不大清,反复问了几次。那县吏倒也耐心,便道:“小郎君莫急,可先想想再说。”

云种对她耳背没了言语,干脆不再提示。

  云栽见求救不成,便胡诌道:“把沙子从河里都筛出来。”

  “筛……筛出来?”

那县吏傻了眼,“如何才能筛出来?”

  云栽本想继续胡诌,又恐言多必失,为人耻笑,便不再说了,苦着脸向再次殿下求救。

  “浊河之水,沙居其五,若在秋时,水居其二。二尺水载八尺沙,若非水势迅疾,必然停滞下沉。下沉则河饱,河饱则决堤。古语有云‘水分则势缓,势缓则沙停’,就拿龙门段河道来说,瀑布下游二里之内河道水甚急,河床少有淤积,而二里之外,水势渐缓,则泥沙淤高,浑浊不堪。倘能在下游筑堤束水,使河道拧为一股,则水势必猛。以水合之力,攻久滞之沙,必能直刷河底,此为治水上策。”

  那县吏闻言大惊,定眼去瞧,却是一个清丽无匹的白面公子,神情寡淡地站在众人之间。他连忙起身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云栽立即笑嘻嘻地站起来,不无得意道:“这是我家李公子,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治水大才,连当今天子都夸过呢。”

  那县吏闻言急忙走到跟前拜会,并请李靖梣到府衙一叙。

  谁知李靖梣却走上前两步,揭了榜文,托于掌中审视。之后问他:“这是你们县令所写?”

  那县吏回答:“正是。岑大人对此次修渠十分重视,因此亲自写了招贤贴。”

  “他人在何处?”

  那县吏看出此人有些来历,不敢不答,“我们大人正在城西十里的龙门水渠视察堤防。”

  李靖梣胸口似堵了千万钧巨石,一朝回血,有些头晕目眩。只咬牙说了两个字,“带路。”

  一行人便启程往龙门水渠而去。

  那县吏姓姜,县里人都唤他做姜师爷,实为县里的县丞。在县太爷手底下当差,也算是尽职尽责。他只当李靖梣是上头派来微服视察的钦差,因此先派了人前去报信,又在她耳旁吹风:“前日岑大人放开龙门水渠,引浊水入湖,使下游十数县免遭水祸,昨日刚得了郡里嘉奖,还没来得及庆功呢,这就又去视察水渠了。一连两日都睡在了渠上。连饭都是家里做了送过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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