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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五双成喜了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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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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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月,似银盘;树,若舞娘;风,如轻裳;我,站在水房。皓齿清波,膏白胜血,刷牙。”

福五手插在裤子荷包里,站在铁栏杆外。就看见她屋里何必背对着站着仰望那口小窗口,自娱自乐。旁边跟着的几个崇北分局的同志都听见他在说什么了,同志们闷着笑死了。

福五咬着呀却还不得不跟旁边的同事笑着直答谢,“是他,是他,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何必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回头,“老婆!”

像见鸟救星。

人家给他开了门,福五走过去拉着他看了看,然后双手捧着他的头,“你什么神经!什么神经!”

直摇!

何必推了推眼镜,傻笑。福五知道他在装。

袭警那事儿做误会就算了,可他无证驾驶又又闯红灯,可没那么容易就完了。福五交了罚金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他回家了。

一回家,何必勤快地卷袖子是又烧水又做饭,还在气呼呼的福五跟前蹭啊蹭,“莫生气,莫生气,我再也不敢鸟,真的再也不敢鸟。”

福五拉着他正儿八经地坐下来,

“何必,你是不是真想开车?”

何必一愣,他没想到福五会这样问他,连忙摇头,

“小五,我不是———”

福五却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知道你想,我看见你一直都在看汽车杂志,我只是担心你的眼睛———”

何必有点急了,“我真不是想———”

福五却还在自说自,“我刚才问了那些同事,他们说只要戴眼镜视力正常也不会影响驾驶,我们屋里还有点积蓄,不够,就再向舅舅借一点,给你买辆车好不好,———何必?”

福五这才现何必一直望着自己,那神态———

“我真的不想开车,今天就是好玩。别再想这事鸟。”

何必站起身,轻轻说了句,快步走向厨房。福五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心疼。

接下来几天,福五现何必把那些汽车杂志都收起来了,而且,何必好像生怕福五给他买车,天天在她耳朵边唠叨,“你别真去买车啊,买了我就砸!”

福五看他个嘎巴子样儿又气又好笑,暂时也放下了这个念头。确实家里条件还不允许,不过,福五在心里也记下了,将来家里宽裕了,一定给何必去买辆车!

小日子照样酸甜苦辣地过着。

一晃又到周末,照样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两口子在家霉也呆不住了。去了宜林。

行车数百里,终于看见板栗林和竹林,进了山里的农家。鸡在南瓜藤里找虫子,狗伸出舌头,两小口看了它们,还议论它们,它们却不看两小口。房间里蝴蝶翩飞,木叶蝶,翅膀上仿佛长着眼睛,却是视而不见的。天儿有点燥热,只有在铺天盖地的植物里看得到阴凉,大块的浓郁的阴凉,福五想,一个人保持内心的温度是多么难,而植物却可以轻易做到。

月亮很快升起来了。何必和福五点了些酒,山里的野杨梅酿的,清脆、妖娆、刚烈,冰糖野果和烈酒日久年深地纠缠,往彼此的命里渗透,咬牙切齿地相爱,像一场青春幻梦流下的绯红泪水,倾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霎时间风生水起、滋味万千。

上菜了,先是一碗羹汤,芫荽、蛋青、榨菜末,都是常见的,里面还漂着一坨坨琥珀色的透明植物,象皮蛋清那样的,入口清香爽滑。农庄主人解密:桃树脂,桃树上分泌出来的树脂,用清水泡制而成。何必觉得好玩儿,吵嚷着要主人也卖他点,咬着福五的耳朵说,回去也弄点孝敬她跟舅舅。福五笑他傻样儿。

两个人嘬着小酒,赏着月夜,就这样在尘世里寻欢,那个惬意————

“这酒好,我小时侯就喜欢吃杨梅,”

何必把眼镜取下来,双手支在颔下,眼睛微眯着,雾蒙蒙的,

“那时侯我还很小,正是调皮捣蛋,不谙世事的年龄。虽然妈妈一再嘱咐我要好好学习,我却当做耳旁风。有一次上午放学后,我和一位同学因话不投机扭打起来,一直从学校门口打到离家越来越近的小巷里。妈妈一直等到午饭过后还不见我回来,焦急担心地找遍小区的角角落落,等妈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满脸泥道儿、流着鼻涕的我时,顿时气得满脸是泪:‘不争气的东西!妈妈辛辛苦苦操劳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有出息!妈妈盼着你好好学习,你却和别人打架!’我不服气,梗着脖子和妈妈吵了起来,妈妈气得哭着跑出家门。我后悔了,惴惴不安地等着妈妈回家,想向妈妈认个错儿。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天黑下来了仍不见妈妈的身影,‘妈妈肯定是不要我了———’我呜呜地哭着,害怕而又绝望。”

何必说着揉了揉眼睛,福五一直望着他,

“可就在这时,突然,我听到妈妈在喊我的名字,我匆匆跑出去,看见妈妈双手提着衣服前襟,‘何必,你看这是什么?你最爱吃的杨梅!’说完就把杨梅倒进盆里,洗干净,端到我面前,象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妈妈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何必模仿着他妈妈掀起前襟的动作,眼睛依然雾蒙蒙的,“你不知道那时我心里多么无助,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但妈妈却为我买回了我最爱吃的杨梅——-”

福五听着眼红红的,隔着桌子伸出手想去摸他的头,却现何必突然举起食指沾了点口水就往自己眼睑下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流点眼泪啊,”

何必在笑,福五更心疼,走过去搂住何必的脑袋拥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头,“何必,你想妈妈了就是想,别装,”

何必的声音却闷闷地从她怀里出来,好象还在笑,“小五,你信了?你信了我说的话?”

福五还是轻拍着他,何必还在说,“小五,其实我最会胡说八道,你真别什么都信晓不晓得。”

福五还是摇着他,没做声,她知道何必开始说醉话了。

其实,福五这时身体有点不舒服,酒她没有多喝,菜也少吃,不知怎的,她见刚才老板娘上的那盘香葱炒蛋竟然有点想吐。这时,她也不想告诉何必自己不舒服,因为,何必好像很伤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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