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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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露出笑容,“听严邈之说你在生气?”
“没呢,是瞧着大家伙都在生气,就也跟着生气。他们眼里我功劳最大,若是我不生气,时间长了,他们就会想我们是一家的,父亲给不给我功劳,都是自家事。这么着,他们生气的时候,就不带上我,然后恨屋及乌,他们厌烦父亲,就也开始厌烦我跟蟾宫了。”
金折桂答的头头是道,又忍不住说:“父亲,范神仙乃是有才之人,虽品德有缺,但弃之不用实在可惜。还有梁大叔他们……”
眼瞅着身后梁松、玉破禅、范康、瞽目老人等齐齐过来,便闭上嘴。
金将晚一把抱起金蟾宫,又摸着金折桂的头转过身来,见身后众人都看着他,便道:“太上皇禅位,新帝登基,朝中局势复杂。金某话不能多说,只一句,要扬名天下还是闷头发大财,自己选。”
第53章夜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像梁松这等陪着曾公子偷偷来中原的人,是势必要选择闷声发大财的,可是蒙战少年意气,只觉得扬名天下才是最威风的事,抢在梁松之前喊:“扬名天下!”
依稀猜到曾公子身份的严邈之、范康等人都替梁松头疼。
梁松瞪了蒙战一眼,月娘忙拉着蒙战的手,温婉地笑道:“小孩子家不懂事,不知闷头发大财有几条路子?能直接拿了银子走吗?有多少银子可以拿?”
金将晚原不曾注意到有女子在,听月娘说话,心想这女子倒是不俗,于是看过去,见那女子白净的脸上虽有一道肉红伤痕,但举止从容、神情坦然,就说:“可以拿银子走,也可以做官。至于范神仙、花老前辈,你们乃是早在太皇上跟前挂了名的人,要如何给你们论功行赏,要看太皇上的意思。”
谁人能当真看轻名利?况且又是自己出生入死换来的理所应当有的名利。
众人听金将晚说话在理,便将昔日的抑郁之气抛弃,除了玉破禅依旧不甘不平,其他人都心满意足,重新客套地见过金将晚,便细细问他朝中之事。听说英王的马匹忽地齐齐拉肚子,梁松会心一笑,马是他们卖出去的,为照料骏马送了几个厉害的马倌过去,定是马倌收到消息,给马匹下泻药;又听说滁州轻易地拿下了,众人又不禁为那连名字也没多少人知道的滁州知府云夫人叹息连连,齐齐怂恿金将晚上折子给云夫人请一道牌坊昭彰她的功德。
一更的梆子声响起,等众人散去,金将晚暂且与金折桂、金蟾宫姐弟住在一间屋子里,金将晚眼瞅着金蟾宫、金折桂一起泡脚,又见金蟾宫体贴地给金折桂揉耳朵,待久别重逢的激动散去,莫名地有些尴尬。
“母亲在家可好?”
金折桂想起孩子丢了,两口子大多会互相怨怼的事,就握着金蟾宫的手问。
果然金将晚脸色非常不好,犹豫再三,才说:“你母亲她……去佛堂住着了。”
“父亲撵的?”
金折桂想起金夫人在家要吃不少苦头,不禁心中一酸。
金将晚先沉默,随后说:“不是我撵的,是你母亲她自己要去住。”
“那就是父亲、母亲吵架之后,母亲去佛堂住的?”
金折桂想想,儿女都丢了,没人敢怨金将晚,那金夫人定然是千夫所指了,换做她,她也情愿去佛堂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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