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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稚说。
“我放了罗汉果。”
孟养继续往格格碗里加营养膏。
“我嗓子已经好多了。”
刘稚打量着碗里的东西。
“你可就拉到吧,说一会儿话嗓子就哑,长时间昼夜颠倒,内分泌紊乱。”
孟养回道,“燥热伤津,气虚血淤。”
“我喂你什么就吃什么,别管那么多。”
孟养扬着道,“你是不相信医生的诊断吗?”
刘稚端着碗道:“当然相信。”
“我锅里还熬着当归红枣鸡汤,秋梨膏放着,把汤先喝了。”
刘稚被她说得怔愣在原地。
“我已经吃了一口秋梨膏了……”
刘稚摩挲着瓷碗。
“你胃不好,秋梨膏可以先放放,鸡汤必须喝。”
孟养认真道。
第16章改变
老伯是肝癌引的下肢水肿瘫痪,勉勉强强可以撑着手臂靠床坐。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是老伯儿子在照料。有了他的帮助,刘稚和孟养检查起来方便多了。
那天她们给老人作了基本治疗,老伯的褥疮没有恶化,也稍稍有了好转的趋势。
老伯孙女趴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写作业,刘稚和孟养一来,她就停了,小心翼翼地探望着。
小姑娘挺外向的,临走时孟养被她拽住了衣角。
“姐姐,你们是医生吗?”
孟养扬着笑,“对啊,我们都是医生。”
“我长大了也想当医生,给爷爷治病。”
小姑娘一字一顿道。
旁人或许觉得这只是小孩心血来潮,随随便便说出的一句话,但这句话在刘稚耳里却是一句庄严的承诺。
刘稚的脚步顿住了,她回,鼓励小姑娘道:“一定要加油。”
小姑娘郑重地点头。
老伯儿子对刘稚和孟养很客气,夸了她们一路,一直送她们到路口。
回去的路上,刘稚对孟养道:“我要去理个,先送你回家吧。”
孟养撩了一下刘稚的,“是想剪短一些吗,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依孟养对刘稚的了解,刘稚说的理绝对是把头剪短,不存在染烫换造型的可能。
刘稚嗯了一声。
家乡有春节前理的习俗,刘稚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工作几乎填满了刘稚生活的全部,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飞快逝去,有时候一眨眼,小半年就过去了。
刘稚猛然现,自己早就没了大的整体时间观念——急诊让她以分秒计时,住院总让她以天计时。
年末的理因此成了种仪式。
“我知道附近有家廊,造型做的不错,正好我也想理个,一起吧?”
孟养说。
容不得刘稚拒绝,孟养开始手动指挥方向。
“这个路口拐过去。”
孟养拍了下刘稚的右肩,“对,就是这里,注意车。”
早就听说此类廊服务细致周到到让你尴尬,刘稚今天有了切身体会。
理师递上平板,让刘稚挑选型,孟养和她并肩立着,翻型库翻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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