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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海棠怀南小山还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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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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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珩的爸爸有事情没有来,于是代劳的人成了他的三叔钟逾白。兴许也是因为父亲没有到场,钟珩的脸上没有丝毫悦意。

代入一下他的处境,这注定不会是一个愉快的生日宴。这种夹缝中做孩子的痛苦,她太明白,纪珍棠托着腮坐在餐桌前等待了会儿,钟珩拿过来的那个包无处安放,被她摆在腿上。

纪珍棠听他讲过钟家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捋不清具体。

只知道钟逾白这个人物,是钟珩小爷爷生的儿子,不是钟珩的亲叔,按宗族概念来讲,应该是叫堂叔。

堂叔来主持自己的生日,想来是有那么几分微妙。

正想到这儿,钟逾白进了门。

池樱起了身,钟珩也忙跟着起身,纪珍棠还没看清来人,但也识相地站起来。

池樱笑吟吟迎过去:“今天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叫人多弄点菜。”

钟逾白往里面走,简简单单说了四个字:“我不考究。”

他脱掉了西服与领带,换了件干净的绵软质地衬衫,色泽里有种汉白玉的温润,又像暖色调的霜雪。

视线撞上纪珍棠的偷瞄,钟逾白浅浅颔首。

搞得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嘴角将要抿出一个浅笑,对方的视线已经轻飘飘挪开,错过了她示好的机会。

温和,但又有距离感。

钟珩想把上座让出来。

但那头的男人已然牵开一张凳子,在圆桌的侧边随意挑了位置落座。并没有接收到钟珩的谦让信号,或者说,他并不在意,不过很快看破了钟珩的迟疑,淡淡说:“拘谨什么,随便坐。”

由此这个位置空了出来,必然是给寿星留的。

钟珩看向纪珍棠,小声的:“你坐我旁边。”

纪珍棠也无别处可去,她跟从钟珩坐下。

等人上菜期间,他忽然凑过来低语:“那是我三叔,你惹谁都别惹他,我担不起。”

纪珍棠问:“怎么又不能惹了?你不是说你的家里人都好说话?”

“他跟我后妈还不一样,池樱只是嘴贱。”

钟珩瞥了眼钟逾白,又凑她近些,更小声:“他是黑手党,会杀人的。”

纪珍棠一脸惊喜:“哇塞,这么酷!一枪一个?”

钟珩瞠目:“……你有病吧。”

他懒得再说,给她偷来一碟冷菜,像在投喂小孩,目的是堵住她的嘴。但她没有动。

接下来到场的宾客,亲疏远近,来的都得看一看家长的脸色,没过多久,钟珩身侧堆满礼物。

纪珍棠环顾这间中式餐厅,在角落暗格中看到一尊玉白色的观音像,被衬在一棵绿油油的节节高后边。她看绿叶、也看观音。

慈悲沉静的观音像在男人的肩侧,随他的动作而在她的视野里忽明忽灭。

她不再看物,转而看人。

他在缭绕的青烟里静坐,波澜不惊。

没有什么话,却拥有一种威慑的气场,令人尊敬又忌惮。

有个男士在桌上抽烟,钟逾白望过去一眼,在桌面点了两下指。

那人收到讯号,识趣地丢掉了烟头。

酒过三巡,钟珩不胜酒量,白净的颊边浮出红晕。

耳边不时传来池樱的声声试探和对他的事业滴水不漏的筹谋,她的大话说很多,钟珩沉默寡言,懒得搭腔。

直到池樱忽道:“个么阿珩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有没有考虑过同小棠的婚事?”

尽管叫她小名,纪珍棠听着这话却是意味深长,有种看热闹的意思在里面。

纪珍棠谨慎抬眸,看了看池樱,又看向钟珩青了半截的神色,他说:“你是真操心我婚事,还是想看笑话呢?”

“当然是关心你,谁会想看自家儿子的笑话。”

钟珩声音拔高了些:“谁是你儿子?我娶谁跟你有关吗?”

钟珩是个不太会藏脾气的人,加上他今天还喝了点酒,池樱激人的话又说得太过鲜明。

场面氛围顿时变得僵硬。

池樱让他一冲,讪讪笑说:“哎哟喂,我以为你们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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