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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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苏斐送给她的,有多少件礼物,就代表苏斐下山过多少次。
偶尔宋思也会猜想,苏斐到底下山去干什么呢,他既然那么惦记着山下,那他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凡事不能多想,多想只会给自己平添烦恼,宋思将乱七八糟的猜测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喜滋滋地拿着一件件珠宝,对着梳妆镜试戴着。
凌烨躲在墙角看她臭美,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一时恶向胆边生,前爪俯低,后腿使力,绷成了一张弓,以身试箭,嗖的一声扑了上去。
“砰!!!”
宋思胸口咯噔一下,将头上的金钗取下,循声望去,她那老古董一般的首饰盒被摔得四分五裂,各种各样精贵的首饰散落了一地。而始作俑者正沾沾自喜地蹲坐在了珠宝上,洋洋得意地冲着她喵了三声。
宋思脑袋里的一根弦“啪”
的断了,她将手上的金钗放在桌上,动作很慢地蹲下了身,抖着手摸上了那摔成了木块的首饰盒。
她睫毛微颤,嘴唇紧抿,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凌烨却缓缓收起了脸上得意的神色。
这个女人,好像生气了。
凌烨睁大了乌黑流荧的猫眼,呆呆地看着宋思,一时忘了有什么动作。
宋思根本没有给它一眼,自顾自地捡起了碎成一团的木块,有一块掉漆的木块被凌烨压在了身下,宋思抽了抽,没抽出来,便伸手用力地将凌烨推开。
凌烨本在发呆,一时没有防备,被宋思推离了几步,就地滚了好几滚。
雪白的皮毛被沾染上了地上的灰尘,看着有些狼狈。
凌烨只觉得腿一疼,低头一看,前爪的肉垫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正慢慢地在地面蜿蜒。应该是不小心被金钗锋利的边缘划破的,凌烨皱着个脸,收起了眼里的骄纵,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耳朵,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宋思身边,伸出舌头,讨好地舔着宋思的手背。
手背上麻麻的感觉惊醒了宋思,她低头看着手上破损的木块,胸口空茫茫的,如同丢失了最为珍重的瑰宝。
这个首饰盒,是苏斐很久很久以前送给她的,时间太久远了,苏斐早就忘了,她又何必执着呢?
罢了罢了。
宋思走到洞穴口,将手里几块破木头全部扔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草草地捡起了地上散落一地的首饰,全部堆在了梳妆台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走到床边,被子一掀,将人重重地埋了进去。
从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瞟向凌烨。
凌烨有些委屈地瞅了瞅宋思的背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脚上的伤口传来了细微的钝痛,每走一步路,那股疼痛都能窜到心里。凌烨扭曲着个猫脸,慢慢地踱出了洞府,当看到地上被女人扔掉的木块,它沉思了很久,卷起了这些残木,咻的一声,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凌烨不见了。
自从那次她跟他生气之后,凌烨就消失了。
初时,宋思还在胸口嘀咕着凌烨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来,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还是她没志气地心软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生平唯一一次跟凌烨甩脸子,凌烨就被她气跑了。
房间的地面上还印着血迹,宋思暗怪自己粗心,没有察觉到当时凌烨受伤了,可它真是有骨气,当真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了凌烨日子,怪寂寞的,一连好多天,她都提不起精神,无论做什么事都懒懒散散,也许是由于她低落的情绪,养的鸡一个个骨瘦如柴,再也不复原先的精神。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苏斐回来。
苏斐回来的那天,宋思正蹲坐在了洞口,视线遥望着天边的晚霞。她已经守在了这个地方很久了,除了下山买一些生活用品,从未离开这里半步。她琢磨着要不要去把凌烨找回来,可又担心苏斐回来找不到她,两厢为难之际,苏斐就姿态懒散地进入了她的视野。
这座凌云峰,地势险要,普通人根本就登不上来。苏斐踏空而来,腰间一枚玉带随风飘扬,青丝拂面,唇角隐约带着一抹笑弧。
稳稳地落地之时,脚下还未消融的积雪发出了细微的音色。
苏斐右手微抬,冲着宋思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一壶酒,青瓷色的瓶身,壶口利落的曲线,微微一摇,酒香扑鼻。
“阿姐,我给你带了一壶青梅酒,是用早春的青梅酿造后,放入冰窖冷冻起来的,你闻闻,香不香?”
说罢,他凑近宋思,半俯下身,壶口正对着宋思的鼻子。
宋思不想拂他面子,装模作样地耸动了下鼻翼,感叹道:“真香。”
苏斐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阿姐,来,我们进去好好喝一杯,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喝青梅酒了吗?”
他的手修长,白皙,指甲透着圆润的粉色。宋思怔忪地看着,无意识地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温热的触感传来的时候,宋思身子颤了一颤,心想,难为他还知道她喜欢喝青梅酒。
她一向偏爱酸酸甜甜的东西,以前洞府的青梅树接了果子,她总是第一时间带着苏斐过去采摘。她负责摘,他负责捡,有时候苏斐淘气,还拿果子扔她,一来二去,两人就拿青梅当沙包扔。
回忆往事可真没意思,这几百年来,她再也没有碰过青梅酒,洞府的那棵老树,因为她的无心打理,早就枯萎了。
苏斐恪守着姐弟之间的本分,将宋思拉起来后,便将手放开,率先走进了洞府。
宋思摸了摸被他碰过的手,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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