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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报你们的支持！”

  过了有两年师父才告诉她，收她为徒是她家里人转来转去托人安排的。找师父是安歌办的，逢年过节送礼是冯跑的。怕说早了打击她信心，师父看她认真干这行才讲出来。

  冯看着她笑。

  徐蓁头不卷，但也多，旺盛的一大把，随便用皮筋绑着。有黑眼圈，眼角有细纹，说话带着儿音。

  但是从所未有的活泼。

  她调皮地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对吧？哈哈哈我真不要脸，把你的话抢了说，让你无话可说。”

  冯噗地笑出声。

  徐蓁用公筷挟起鱼肚子放到冯碗里，“快吃，尽笑。”

剩下的鱼大骨她吃，咬成一节节吸汁水。

  “徐蓁，我们结婚吧？”

  徐蓁一愣，抬头看冯，后者掏出小红丝绒盒子，打开捧到她眼前，里面是两个白金素圈，“要是你同意，我帮你戴上？”

  徐蓁放下筷子，瞪着他，半响突然扭过头，“冯你……”

说话声里带着哭腔。

  冯小心翼翼看着她，不敢动。

  “哪有你这样的，这地方合适吗？这时候合适吗？”

徐蓁一口气嚷道，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特么的我还在啃骨头，满嘴满手的油，你不会挑个好时辰好地方？”

  冯四下瞄想找湿巾，好不容易看到在装鸭头的盘子下面。他刚想放下小盒子，徐蓁喝道，“别动！你就别动了，油咚咚的。”

她仔细地擦过手，又拿纸巾从脸到脖子抹了下，才接过小盒子，拿一个自己先戴上了，接着抓着冯的手戴上另一个圈，还举着他的手欣赏了一会，“行了啊落子无悔，我才不管你为什么跟我结婚，反正以后你是我的，别人再好你心里也不能想着，我再差你也忍着。我会对你好，凡事尊重你，听你的，照顾你，陪伴你。”

  徐蓁预料到会有人对他俩的婚事说三道四，没想到最激烈的是自己亲妈。

  安景云赶到北京，“我反对！”

  “为什么？”

徐蓁装傻问道。

  “我不想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收养冯，我没私心，这么大的孩子，家里多双筷子的事情，读到初中毕业也没几个钱。我不靠孩子养老，我女儿也个个都强，不是没人要。世上男人那么多，用不着非嫁给他。”

  徐蓁蹲在母亲脚边。她太了解家乡的闲言碎语，对她、对安歌都不会有伤害，但是安景云不同，他们那辈人在乎脸面。

  “妈妈，可是我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答应我吧，别人的话哪里比得上女儿的幸福重要。”

  安景云五十多了，但看向徐蓁时，徐蓁仍然像小时候那样害怕。母亲总能看穿她的心思，指出真相。

  “那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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