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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资多少？”

  “做义工，没工资。跑几个学校，交易所，给报交通费。”

叶舟有问必答。

  “你一个名牌大学出国深造回来的精英，零收入？”

  叶舟笑笑，“之前在投行压力太大，想回来休息下，跟校园搞搞互动也算精神互惠互利。”

  “这些听不懂。”

江过一摆手，“非得住这？”

  “这几年在外面，一直饿了随便吃一口，胃也不太好……”

  “跟我卖惨，有用？”

  “哥，”

叶舟两条腿交替交叠着，揉揉眼睛，眼圈搓得有点儿红，“攒两年钱，等嫁人了，我就搬走。”

  “能等到那天？”

江过斜着眼睛乜她一眼，仰着头，靠在沙上。

  “哥，我交饭钱，还有水电钱。每个月三千，不够我再补。”

叶舟微笑着，听起来还是一副虔诚的商量口气却已万事定夺。

  两个人之间，几秒钟沉默。

  “行。将来彼此有家了，在邺城也算有个照顾。”

江过话放下来，算是商量出个结果。

  叶舟满意地拍拍床盖子，“这床，今晚我用，明天、”

  “明天我去女朋友那儿。”

江过利索地从沙上站起来。

  “好。哪天不回来，你给我个短信。”

叶舟递过去白天刚办好的手机。

  收回手机她满意地转过身。

  对着墙，给号备注【哥】。

  这一晚，睡得挺踏实。

  回家了，没做梦。

  早上一睁眼，太阳已经晒进来。

  看看屋子里，又恢复到她刚进来那一刻。

  地面干净地没有一根头。

  小电锯工具箱同心手链都不见踪影。

  她的箱子也在床腿立好。

  坐起身，昨晚她塞进洗衣机里的衣服，一件件都在小阳台晒太阳。

  她的内衣也在毛巾的遮掩下，晾在最里边。

  “还这么讲究。”

  叶舟站起身洗把脸，跟着饭香，走进厨房。

  掀开锅盖，果然：蒸蛋糕，小米粥，软糕。

  都是她曾经爱吃，这几年又碰不上的。

  她拿起手机：【人呢？】

  没过一会儿：【陪女朋友逛街】

  叶舟看看表，周日九点半，逛街？

  她没刻意戳破：【什么时候介绍下，一起吃个饭？】

  【ok】没说什么时候。

  叶舟出门一趟，也添置些她的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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