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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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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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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了,童言瀟從沒有這麼無助過。

好像整個世界都都壓在他的雙肩上,讓他無法翻身。掙扎著走向街角的牆壁,無力地靠著牆,身體漸漸滑落,蹲在牆角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髮,卻無法消解半分絕望和無奈。此刻的他,好像一條被全世界拋棄的流浪狗,在雨中狼狽掙扎。

打了一針鎮靜劑,蘇昱暉終於安靜下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只剩胸膛微微起伏和微弱的呼吸。連日來的折磨和毒打,完全摧毀了他,整個人消瘦傷病,竟是絲毫不見往日的光彩。

門被輕輕推開,有人走進來。蘇昱暉睜眼,看見那個人的瞬間,他臉立時白了,眼裡的驚恐快蔓延,慌張地試圖下床逃離這個人。

這人,正是將他打得胃出血和脾臟破裂的那個打手。蘇昱暉看到那張臉就恐懼心慌,掙扎著坐起來雙手慌亂地抓身上的貼片。

「不要動!」那打手沉聲喝道。

蘇昱暉聽見他的聲音嚇得一抖,害怕再遭到那種慘無人道的毒打,不敢不聽話,當真不敢動了。

「很好。」那打手拉開床前的椅子坐下,冷著臉對驚恐不安的蘇昱暉說道,「躺好,別逼我打你。」

蘇昱暉對他有很深的陰影,如驚弓之鳥瑟縮著躺下,一動也不敢動。

那打手看著受驚的蘇昱暉,抽了一支煙叼著,卻沒有點燃:「都是中國人,我也不想打你。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我不打你,挨打的就是我。」

蘇昱暉沒想到這惡魔居然會口吐人語,有些意外,但出於對他的恐懼,還是一聲不吭。

那打手見蘇昱暉不說話,又說道:「其實我們這個園區百分之8o都是中國人,被騙來緬北掙大錢,然後就再也無法離開了。」他說著有些感慨,「不瞞你說,我在國內還有老婆孩子,但是他們……」

他說著停頓下來,有些哽咽,轉頭眨巴著泛紅的眼睛繼續說道:「總之,來了這裡就不要試圖反抗或者逃跑,否則下場比死還慘。」他轉頭看著蘇昱暉,「你好好干,聽話,幹得好或許會像我一樣轉成他們的手下,這樣就不用被轉賣了。」

蘇昱暉心裡一百個抗拒和不屑,但他卻沒說,臉上更沒表現出來。那打手又說道:「打了你,我心裡也不好受,就來跟你說一句,你可千萬不要再想著自丨殺,聽到了嗎?」

蘇昱暉微微點了點頭。雖然這打手說得頭頭是道,但他一點也不想跟毒打過自己的人說話,更沒心思聽他談心聊天。

那打手見他點頭,嘆了口氣終於把煙點上,說道:「唉,你也是命苦,遇到這麼個男朋友。」他狠狠吸了一口,彈了下菸灰說道,「在這邊呢,又遇到個這種客人。」

蘇昱暉愣了一下,轉頭看著他,不明白他口中的「這種客人」是什麼意思。難道童言瀟當真背著自己幹了什麼?

那人知道他好奇,煙霧繚繞中,他盯著蘇昱暉,一雙精明的眼睛透著微光:「你還不知道吧?買你和包你的客人是同一個人,就是你認識的童言瀟。」

果然是他!蘇昱暉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恨意又騰然而燒,一下子直起身子來。

那打手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說道:「有這種同學也是你的悲哀,你都落難了,他還要再踩上一腳,不但沒想著救你走,居然還嫖你,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人!」

他的話,每一個字都精準踩在蘇昱暉的羞辱和恨意上。蘇昱暉滿臉羞憤閉著眼捏緊了拳頭,咬牙一言不發。

「我猜他也是不敢面對你,所以才戴個頭盔。」打手說著笑了一下,假裝無奈,繼續刺激蘇昱暉,「同學一場,即便他沒法救走你,也不應該嫖你。我知道他喜歡你,但這樣的肉體交易,換來的感情也是他媽的一錢不值。不過他的行為我也能理解,強扭的瓜是不甜,但解渴啊!」

說完,他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起身說道:「你好好歇著,我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他剛走到門口李醫生就推門進來了,見屋子裡滿是煙味,李醫生怒罵道:「他媽的醫院不能抽菸你不知道?憋一會兒能憋死你?!」

那打手被罵,立馬討好一笑,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說著笑嘻嘻賠禮道歉,連忙跑了。

顯示器前,見蘇昱暉心如死灰躺在床上,已然沒了任何希望。阿坤笑了下,沖對講機里說道:「說得很好,只怕從這一刻起,蘇昱暉再不可能原諒童言瀟了。」

整整十天過去,童言瀟當真沒有再出現。蘇昱暉身體恢復了不少,按照李醫生的意思,他應當再臥床休養一段時間,但阿坤害怕陳軍知道蘇昱暉差點被他打死,著急忙慌派人又把蘇昱暉接回kTV。

李醫生無奈,冷著臉對打手囑咐道:「他的傷還沒完全康復,千萬不能再打他了。還有,他患上了嚴重的應激創傷後遺症,你們打人、殺人避著他點,不能讓他看見、聽見,以免刺激他。」

可這囑咐在這裡顯得那麼蒼白,打手們只是點頭,壓根沒講他的話放在心上。生在地獄,哪裡還能不見血腥了。

蘇昱暉勉強能下床了,但卻留下了巨大的創傷。幾次殘酷的毒打,瀕死的感覺令蘇昱暉恐懼,稍微聽到電棍的電擊聲或者毆打聲、槍聲,他就十分恐懼,心跳加冷汗直流,以至四肢麻木,最嚴重還出現驚厥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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