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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黄室韦被袭(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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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塔里木河的所有牧场归室韦所有,这的确是白纸黑字的条款,因此耶律破睦一时无语,只是鼻子冷哼一声。

寅尼吉看到对方沉默不语,更加生气,挣扎着站起来,继续骂道“还有这一次,条件我们的都谈妥了,我们现在不要求全部塔里木河以南的所有牧场,只是要求塔里木河以南,腾丁山以东的这部分,腾丁山以西的可以给乙室部。这次为了和约能真正履行,所以我们都同意让敌烈、女真、唐古三部派人来见证。没想到,你居然背信弃义,夜间起对我族的屠戮。现在连其他各部的观礼人都被你们杀了,我看你怎么跟其他部族交待!”

听到这句话,耶律破睦不由得一阵头疼,这是他最烦的事情。

就在这时,东北角扬起漫天的飞尘,是一支骑兵快靠近,耶律破睦认得这支骑兵,不由得内心一阵忐忑。

骑兵迅靠近,耶律破睦的士兵明显也认出这支骑兵,自觉地往两边分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先士卒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旋风式地跑在最前面,其右手仿佛还提着什么东西。

魁梧汉子人马合一冲到离耶律破睦只有十丈之际,猛地两腿一夹,手上缰绳一拉,这匹正在快向前冲的高大战马便马上收步,堪堪在离耶律破睦只有三丈的地方停了下来,显示出极为高的骑术。

魁梧汉子勒定战马后,右手一扬手,一团漆黑便从他手中甩出,抛出物着地后便一直翻滚,最后在耶律破睦面前才停下来,那是一颗狰狞的人头。

“别刺,我的儿啊”

看到地上滚落的人头,一旁的寅尼吉便疯狂地冲了上来,抱着地上的人头疯狂地哭道。

同时,那个魁梧汉子的声音响起“少主,幸不辱命,萧术者已经将别刺的人头割下。”

耶律破睦闻言仰天长笑,昨晚战斗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他看着正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寅尼吉道,讥讽“寅尼吉,你最能征善战的儿子已经被我擒杀。你们大黄室韦完了”

。言罢,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一旁的王宇马上恭敬地递上自己的弓箭。

“耶律小儿,还我儿来,我跟你拼了”

看着自己的杀子仇人拉满了弓弦,寅尼吉毫不畏惧,他疯狂地从地上挣扎起来,扑向耶律破睦。

耶律破睦嘴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右手指一松,长剑离弦飞出,准确地贯穿了寅尼吉的咽喉。

战斗是残酷的,胜利后清点战利品无疑是喜悦的。此刻,大黄室韦部族的上空弥漫的是皮室军欢笑声。他们有的正在拉扯着大黄室韦部的女子们急不及待地找地方欢好;有的正嘻嘻哈哈地宰杀着大黄室韦族的牛羊。

对于士兵们的行为,耶律破睦完全没有制止,这是草原的规则,胜利者的规则。

耶律破睦没有参与到士兵们的狂欢中,他心里烦躁不安不安:

第一个不安的地方是:那批货究竟是哪个部落拿走了?根据睦王提供的线索,那批货只能从塔斯湖装卸,然后沿着塔里木河流出,先流经这里,也即大黄室韦的传统牧区,然后流过人迹罕至的沙漠后,会流入西京,由于西京有河道治理官,因此接货人只能在流进西京前将货物取走。之前之所以笃定是大黄室韦拿到这批货,也源于这个原因,大黄室韦是最可能拿这批货的主。现在已经证明了大黄室韦是冤枉的,那么究竟是哪个部落取走那批军备?耶律破睦想不通。

第二个不安就是:这次的会盟,大黄室韦邀请了敌烈、女真、唐古三族共六人来观礼,在昨晚的突袭前,耶律破睦是做了精心准备的,他本打算留下这三族的六人,以便找到那批军备后,当着这三大族代表的面数落大黄室韦其心可诛。但是,由于战场上讯息万变,当耶律破睦完全控制中帐时,女真和唐古四个观礼人已经死了,不仅死了,还死的很惨,四个人有两个扑在了营帐的篝火中,被烧得面目全非;另外两个则是刚逃出了营帐,就被慌乱的人流踩踏,脸部浮肿,若非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根本识别不出来。如何向这两个部交代是一个头疼的事情,弄不好,让其他部族都不相信大辽朝廷了。

第三个不安是:由于突袭生在草原上,在这里,人只要骑上马就可以逃,所以走丢一些人不出奇,但是偏偏走丢了三个不该走丢的人,这三个人便是敌烈部的两个观礼人及宁巴道。宁巴道是寅尼吉最小的儿子,也是寅尼吉九个儿子中唯一跑掉的人。他的失踪跟敌烈部的两个观礼人是否有联系?

想到这,耶律破睦心里猛然一惊,他知道第一点的答案了,敌烈部才是接货人。想到这里,耶律破睦掌心不由得出了一把汗。

跟大黄室韦一样敌烈部同样不是一个安分的主,特别是他们的领马库斯,是少见的雄主。耶律破睦越想越惊,他基本已经还原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敌烈部已经猜到自己会对大黄室韦动手,因此做了准备,提前控制了宁巴道,待自己起突袭时,就掳走了宁巴道。之所以选择的是宁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宁巴道年纪最小,而且据说性格最为软弱。通过宁巴道,敌烈部就可以轻易整理大黄室韦的残部及其他几支在外放牧的族人。

想明白后,耶律破睦眼睛眯成一条缝“敌烈部,你们想造反吗?”

耶律破睦眼中流露出凶狠,他跺跺脚,是时候要好好谋划一下了。他从怀中抽出一卷书信,是睦王写给他的,书中除了向他通报一个名叫王忠的商人将一批军备运进了大辽外,还有就是一个邀请,邀请耶律破睦到睦州赴宴。

耶律破睦嘴角泛起一丝阴恻恻地笑意,郑三桂吗?这几年你在辽吴之间左右逢源,真的过得好不自在啊?居然还敢邀请我来了,这次即使是鸿门宴,我耶律破睦都要闯上一闯。也许,这次宴会之后,你再也不能两头讨好了。

耶律破睦静静地在思索,远处的一个隐秘山坡上,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一片狼藉的大黄室韦族地。一个大约十三岁的孩子攥紧了拳头,他左脚天生残疾,不能像同龄人那样学骑马,为此被族中同龄人耻笑,哪怕他的名字叫宁巴道,寅尼吉最小的儿子。在草原上,人民只是相信实力,在自身没有实力时,更高贵的血统都不顶事,为此孩子一直很懦弱,比族人要怕事。

但是,现在的这个小孩子心里却没有半点害怕,有的只是愤怒,若非身边的两个身穿敌烈部的人拉住他,他早就想冲进去找那个叫耶律破睦的人算账了。

这个孩子,一夜间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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