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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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琥揉了把张玉的卷毛,安慰道:“那都过去了,我都听安明说了,以后咱们会越来越好,等哥攒够了钱就带你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
张玉本来忍住的泪在听到肖琥这话时还是肆涤出来:“呜呜,小琥哥哥,谢谢你。”
王安明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纸巾给张玉擦泪擦鼻涕:“就只谢你小琥哥啊,你安明哥也在呢!”
肖琥笑骂道:“去你的,这醋你也吃!”
张玉抽抽噎噎:“安明哥哥,也谢谢你。”
王安明这才满意了。
周日俩人都不用上班,不过明天七点张玉就得去厂,厂子在郊区,肖琥怕张玉早上迟到,就让王安明在晚上送张玉回厂区宿舍。
王安明把人安全送到宿舍才又回去医院。
肖琥在这家厂里干了四年了,也有了关系不错的朋友,买了条烟托人把他们三人安排在一间宿舍,也不再塞人进来。
宿舍不大不小,两张上下床,门边是镶嵌在墙上的四张柜子,床头放了张大桌子,在门口是个独立卫生间。
宿舍环境算是好的,有热水器有空调,电费虽然是自费,但很便宜,不过他们为了省钱也没怎么开过,一般用的都是肖琥那个摇头风扇。
张玉把宿舍门反锁,他的床在靠近桌子的下床,他的上床是王安明,旁边那张床下面是肖琥,上面放他们的一些杂物。
张玉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把衣服放在洗衣机上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拉上隔帘,张玉调好水温站在淋雨下,他冲洗着这副贫瘠的身体,犹豫半晌才把手慢慢移到下腹下方。
张玉的浑身都是盈润的雪白,下腹体毛也几乎没有,他把秀气小巧的鸡巴拿起,另一手顺着水流冲洗下面。
本该长在鸡巴下的两颗睾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小的缝隙,剥开缝隙是跟女人一样的阴逼,可爱的阴蒂和翕张的阴唇都是和樱花一般粉嫩,像是在诉说这里从未被人到访。
张玉却是似乎极其不愿意触摸这里,只是随意用手搓了几下就不再去管。
洗完澡张玉坐在桌子前拿出买的方格本和铅笔,开始一笔一划的抄写儿童古诗。
他刚出生就因为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被张父扔到了村里的后山,最后还是村委主任把他给抱了回去,面对村委主任的狠话张父才留下他。
因为对张玉的厌恶和憎恶,张玉从刚会走就开始做活,就连学也没去过,不过在老家的时候姐姐放学回来还会教他几个字,不至于让他成为彻底的文盲。
在张玉出生后的第二年,张母就又生了个男娃,还起了个意义重大的名字——张福。
张福从小就被张父张母娇养长大,性格也被惯坏了,对张玉从来不把他当成哥哥,一直捉弄欺负张玉,不过那时还有肖琥和王安明帮他。
后来肖琥出去打工了,张福也该上高中了,可他的成绩却很不理想,为了让小儿子能去个好一点的学校,张父张母打算出高费把儿子塞进镇上的一所高校。
可张父张母都是种地的农民,再加上对张福的宠溺,家里根本拿不出钱,于是就把注意打到了张玉身上。
张玉在十六岁生日那天被张父拿绳捆住强行扛到了村尾的李癞子家,李癞子是个快四十岁的鳏夫,他成天喝酒打牌,他的老婆就是被他醉酒打死的。
张玉跪在地上怎么哭怎么求都没用,额头都磕肿了也没换来张父一个施舍的眼神,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父接过李癞子手里那一万块钱,把他卖了。
张玉当时衣服都被扒光了,恐惧之下力气也比往常大,挣扎中踹了李癞子一脚,气红了眼的李癞子拿着扫把头狠命的往张玉身上抽。
模糊中张玉觉得自己终于要死了,在即将认命时听到李癞子的惨叫。
是王安明。
王安明把手里的砖头一扔就过去给张玉松绑,张玉浑身都是伤动也动不了,王安明红着眼给张玉穿好了衣服。
在黑漆漆的乡村小路上,王安明背着虚弱的张玉,提着一小包的黑色塑料袋,坚定不移地踏上这条远方的路。
两人在镇上宾馆住了两天,等张玉身上的伤好差不多了才坐火车去了a市。
王安明也才十九,除了镇上他也哪都没去过,买了去a市的火车票后他手里攒的钱也分文不剩了,等两人到a市的时候也已经半夜三点,硬座的火车坐了二十多个小时,一路上也只能啃几口干馍吃,那时的两人都是又累又饿。
不过他向来早熟,长得也是一副老实样儿,求了几人后终于有人肯借他们手机打个电话,最终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肖琥。
张玉在厂区食堂吃完早饭就去上工,他的活儿是要搬运设备,虽然有推拉车可以用,不过一天下来胳膊也是酸疼。
张玉刚进了车间就被组长叫了过去,张玉是个不会说话的,是字面上的不会说话,他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
“小张,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张玉虽然感到奇怪不过还是听话的点了头,然后就去了车间主任办公室。
没想到里面不是主任,而是昨天刚见过的刘厂长。
这人平常最难见的,昨天还是他们蹲了好久才蹲到他,不过他找自己干嘛,张玉心中升起不安。
“刘厂长……”
刘松见到张玉那笑的一个阳光,急忙招呼着人上茶,刘松让张玉不要紧张,坐沙发上说。
张玉坐下后也不抬头看他,手指头搅着听他说话,不过张玉听不懂刘松说的什么,什么“福气”
什么“珍惜”
,还让他多说好话。
张玉实在不理解,这才挑眉看了他一眼,一下就对上了刘厂长不怀好意的笑。
张玉坐到屁股都麻了,他担心自己来听刘厂子说话没上工会被扣工资,于是怯怯打断了还在高声胡说的刘松。
“刘厂长,我得工作了。”
刘松一愣,这人是不是傻啊,自己都说了这么多被霍总看上的好处了,怎么还是一副呆子表情。
“啊,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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