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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她的后悔和自责,如chao水般地淹没了她。
原来橘梗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痛苦着,勉qiang着,陷入良心的沼泽里,而得不到任何的救赎。
容青夏走过去,小猫叼着rou团子惊惶地逃走,橘梗从回忆中苏醒似的抬起头,眼睛还有茫然。接着便被捧起了脸,温热的呼吸缠绕着,他贴着她的额头,亲密的气氛令她窒息着。
火热的触感像是烫坏了她,他急促地呼吸着,声音微弱:&1dquo;橘梗,已经够了,你不需要再自责了。如果她能知道的话,她一定不希望你过得这么辛苦。你想让她死了都为你担心么?这样岂不是更任xing的表现么?这不是跟以前的你一样了?”
又和以前一样了!
对了,想起来了。那时母亲经常中午回家做好她和父亲的饭食,就会赶着去医院给生病的小朋友准备营养餐。她每次都会留一个便条在餐桌上,内容都大同小异,通常是:对不起啊,橘梗,今天在学校要开心呀,爱你喔。
橘梗每次看完都是随手一抓扔在垃圾桶里,有时还会在饭桌上跟父亲抱怨:每天都写这些有什么用,早就背下来了。跟同学告别有时都忍不住说什么,爱你喔!人家还以为我神经病嘞!你们两口子能不能不那么rou麻啊,什么爱不爱的,只会嘴上说说。
现在才渐渐能明白,母亲总是留大同小异的便条的原因。
因为不能陪女儿真的很惭愧,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地道歉。因为希望女儿一整天都能在学校开开心心的,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地提醒。因为真的爱自己的女儿,所以忍不住要一遍一遍地表达这种心qíng。
那并不是随随便便留的,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从来没有留过字条给母亲,哪怕一次说:辛苦了,妈妈,我今天会在学校好好学习的,爱你喔。
所以,她才无法原谅自己,用赎罪的方式生活着。
&1dquo;橘梗,已经可以了&he11ip;&he11ip;老子感觉快死了&he11ip;&he11ip;”
容青夏施与她后脑勺的力度徒然变轻,像风筝断了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下去,扑到橘梗怀里。橘梗没防备地被压在雪地上,他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
&1dquo;啊!容青夏,你怎么了!”
「4」
镇上周围大多种的水稻,花农少,而且是刚开始做,并没有稳定的销售渠道。橘梗少有的qiang势,价格压得很低,却也不至于让人没的赚。等一切办完后,容青夏的病qíng也稳定下来。
年轻的女医生量了体温,对着橘梗又是一阵数落:&1dquo;三十七度五,没什么事了。一个烧都不说,一个烧到昏倒才现,真是一对天才!”
橘梗不好意思地挠头,出门又一直搀扶着他,让容青夏有种&1dquo;八十岁的老头子和孙女出门遛弯”的错觉。而全省近日连续几天的大雪,截止到今天下午,从镇上去F城的火车和汽车都暂时停运。
果真是祸不单行呐。
相对橘梗的焦躁和沮丧,只有小旅馆的老板娘很开心,还特意让她那个叫小明的儿子送了一盘韭菜饺子。容青夏gan脆躺netg上当残废,恨不得上厕所都让丫鬟橘梗拿尿壶来伺候。她喂饺子时,也忍不住翻着白眼小声抗议着&1dquo;你是大病初愈,又不是残废,gan嘛折腾我啊”。容青夏理所当然的回答&1dquo;我病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刚刚助长的气焰立刻就打回原形,继续认命的被容少爷呼来喝去。
在卫生间洗掉满手的韭菜味,又听见容青夏接电话:&1dquo;喂&he11ip;&he11ip;喔&he11ip;&he11ip;是你啊&he11ip;&he11ip;你等等&he11ip;&he11ip;”然后yīn阳怪气地叫着,&1dquo;橘梗,来接电话,你男人!”
她三两步走出来,一边瞪着他,一边拿起手机走到门外走廊。
&1dquo;纯渊&he11ip;&he11ip;”
&1dquo;你在哪?”
&1dquo;我在乡下的镇上,店里的货源出了问题,现在封了路我回不去&he11ip;&he11ip;”&1dquo;我问你住的地方在哪里&he11ip;&he11ip;”
&1dquo;红枫旅馆&he11ip;&he11ip;你问这个也没用啊&he11ip;&he11ip;”
&1dquo;等我二十分钟。”
&1dquo;啊?&he11ip;&he11ip;喂&he11ip;&he11ip;纯渊啊&he11ip;&he11ip;”
另一边已经挂断,橘梗有些没头没脑,二十分钟后他还会打来么?因为橘梗的手机昨天没了话费,本以为这样的小事qíng也没必要跟纯渊报备,他应该会觉得困扰吧。他还真是神通广大,知道她和容青夏在一起。
诶?他为什么知道?
走廊里流窜着陈旧木板香,寒风从破了半块玻璃的窗子chuī进来,她这才觉得冷。回了房间见容青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去楼下坐着喝热茶。偶尔有雪花卷进大厅,雪一直没有停,天空是很纯净的灰色。
门外有摩托车熄火的声音,这是镇上唯一的jiao通工具,net天带着游人去山上看油菜花。
她还兀自想着纯渊,刚才的声音太清晰,在耳边散不去似的。
然后就是跺脚和棉衣摩擦的声音,进门的男生带着满身的寒气,抖着身上的雪,脸色冻成青白,嘴唇都没有血色似的。
&1dquo;看傻了?”纯渊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好冰。不是假的。橘梗屏住呼吸,他来了。这么一声不吭不管不顾的来了。不知名的qíng绪涨满胸口,如同要裂开一般,血液里流窜的是他隐忍的温柔,让她忍不住抓住他垂着的手,小声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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