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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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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珩,这些都是我可以也愿意为你改变的……我只是想问你最后一句话:我一点儿都没有吸引到你?”

——“……没有。”

——“你在说谎!”

——“你刚刚也在说谎。”

当初苦追一年能够把人追到手,所凭借的,也就是他那一句言不由衷的“没有”

;而现如今被宣判“结束”

,所根由的,却仍然是自己那句以为会做到但是却没有做到的“愿意为你改变”

。不,不是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唐纪泽从他们曾经同居的家中走出来的时候,脚步已经变得十分沉稳了。没有失去的时候总是会臆测失去时的情形,真正失去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种绝非本愿更不愿意结束的悔恨……——家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正了错误以后,可不可以请求回到你身边……叶家珩从家里出来后,着实吐出了一大口浊气。对于他来说,困难的是下决定的瞬间;而一旦什么决定被选择后,就是有再大的难处,他都会尽量地去完成它。比如说,那句“结束”

。面对着感情上的背叛,与一般性思维“为什么会背叛”

不同,叶家珩更多地想的是“背叛后该怎么样”

。因为在他看来,事情发生就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了。剩下的最重要的不是“为什么”

而是“怎么做”

。他是一个优秀的决策者,而且难得可贵的是足够冷静。三年多的感情,要说“没有”

,要说“不爱”

,那都是骗人的废话;甚至于一年前为了答谢曾经的爱人对自己曾经的付出,他冒着让母亲伤心的代价,把对方的伴侣身份明确化……这,的的确确是存了要与他共度一生的念头的。只是……叶家珩是个决绝的个性,他看得出来:如果这次的背叛被原谅后,那么对方肯定会有“下次再犯也会被原谅”

的投机心理。感情上涉及到本质的东西,他一步都不会退让。既然……那么……即便要活生生地从心里最深处挖走最亲近的那缕心血,也在所不惜。心痛……是吗?……一切都会过去的……白韵双看着叶家珩在车后座上越来越白的脸色不禁担心地开了口,“叶总,您这个状态,还是先去医院吧?”

“没事儿。”

叶家珩放松了肩头后靠在车后座上,半遮住脸的手掌让出口的话语更加低沉,“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一点点就好。”

助理没再说话,而是专心地把车子开得更加平稳一点儿……无论何时,她从车内观后镜里看到的男人,总是腰肢挺直到随时待命的认真状态;这种仰面后靠的姿态……还真是非常少见。想必是,真的劳累了吧?正像叶家珩所说的那样,他在酒店的客房里休息了一下午后,晚上又重带了精神抖擞去参加了顶头上司段仞的私人晚宴邀请。这次晚宴邀请的都是一些业内需要搞好关系的人士,本来这种场合有段仞或者公司其他高层管理人员在场就足以应付,但是叶家珩还是不顾中午刚回国带来的辛苦还没有完全消除,坚持出席。——只是身体上的劳累的话,没什么的……只要忙起来,那种新撕裂的锐痛总会被掩盖成旧伤,然后固定成经验化的疤痕……叶家珩端起酒杯,和面前的一位传媒业巨头示意先干为敬,一仰脖就喝净了手中的烈酒,唇边挂上的也是得体的微笑。“还是小叶爽快!”

四十岁而“地中海”

的男人哈哈大笑着也喝干了手中的酒液,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叶家珩还没有能为自己的“得体”

再填上几句锦上添花的客套话,就被身后的段仞喊住了。他礼貌地表达了暂时离开的歉意,然后走到段仞面前,“董事长,你找我。”

段仞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叶家珩,眼神锐利到能把人剥开外皮直接看他心里什么想法,说出口的话里却带着八分的和善,“这么拼命……怎么,还嫌你‘工作狂’的外号传得不够响亮?”

叶家珩微微一笑,“老板开玩笑了,我只是为了能拿你开出来的薪酬拿得更心安理得一点儿罢了。”

段仞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薪酬只开给有本事的人……下周去b市就不要去了,”

他伸出手止住叶家珩的反对意见,“我们跟‘北钢’需要谈一笔大生意,涉及到非洲市场的几座大矿……把这个拿下吧。”

“好。”

简单说了这么一个字后,叶家珩转身就向位于段家二楼小宴会厅的露天阳台走去。不用看,就知道是吩咐手下准备所有资料。-叶家临接到垂头丧气到如丧考妣的唐纪泽的电话时,正猫着腰躲在一家酒吧的最边边角和最阴暗处。——这跟这位小爷的脾性实在是太不搭了。要是搁在往日,他肯定是现身在吧台正中央、舞池正中央、舞台正中央……怎么着都得跟“正中央”

这仨字儿扯上剪不断理还烦的关系啊……唐纪泽这边儿歉意的真诚都快凝结成实质再透过电话线传导过去了,“家临,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这回你一定得帮帮我……”

叶家临抓起圆形沙发上的垫子顶自己脑袋瓜上,义不容辞地小小声说,“唐哥哥,你又做啥子坏事儿了?是不是偷了我哥的内裤拍卖?!……啊嘞,你应该是自留着才对……”

唐纪泽哭笑不得,内心里那股酸涩更甚,“弟弟,我……”

等他这边儿声泪俱下,诚恳度百分之一千地重复了事情的经过,同时夸小了自己的错误,又兼扩大了自己的认错心以后……叶家临立刻炸毛了。他一把手把头上顶的那个粉红色垫子甩在地上,抬脚就踩了上去,甩开垫子后还有空换了手拿着电话大吼,“妈x的,你居然敢背叛我哥!敢情我不在z市你就以为自个儿可以混淆视听耍着我们哥俩玩儿对吧?!唐纪泽你个混蛋,敢惹到我哥哥,我跟你不死不休!!!”

唐纪泽瞠目结舌,看着手中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刹那间的感受除了能用“百感交集”

来形容外,还真找不到北钢秦恕【全】跟北钢的谈判主要集中在投资额度和投资项目上。段氏的老本行就是做钢材生意起家的,虽然近年来显然已经把经营的重心转移到金融和新兴科技上了;但是北钢不同,作为所谓的国家支柱产业领头人,这家企业曾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股权全控股在了国家手里,只是在后来的体制改革中,明显地便宜在了某些腰板被撑得笔直笔直的人手里。叶家珩充分发挥把精力排遣到永远做不完的工作上的精神,在谈判日的第一天的头一个小时,硬是卡着第一款条项死不松口,摆出了一副“只有我占便宜没得你们进一步”

的姿态……用他身边的工作助理rex的话说,“嚣张得像个反派boss啊!”

在叶家珩一反常态的坚持下,谈判为此中断了5分钟……谁都知道,叶家珩最擅长的是以退为进,总是会习惯在谈判的前段时间放松卡口,涉及到利益核心的时候才会寸步不让……五分钟后,再次推开会议室大门的北钢谈判代表身后多跟了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叶家珩淡漠地看了一眼新增加的人员,发现对方只是坐在最远处的角落里默不作声后,立刻把注意力又转移回到了谈判本身上。一秒、一分、一小时……rex擦了擦脑门上不自觉的汗意——这可真是他跟着叶家珩这么多年来,谈得最艰涩的一次。叶家珩根本就不管对方提出的任何条件,扯到最后的最大让步是维持之前的草签的合作协议,而且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反咬一口。你讲人情拉客套,他就给你对数据;你拉数据给他对数据,他就立足于你的数据逐条驳倒……最为关键的是,叶家珩曾经在南非累计出差三个月有余,而且是深入到矿区的第一手资料掌握者;甚至在谈判之前,他对前来谈判的主要对手就做了细致入微的调查,详细到从对方神经质地摸摸下巴的动作就敢大胆判断还有多少退让可以逼迫出来……谈到最后,整个就成了一边倒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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