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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固的被褥都是楚笙从剩余的房间偷渡来的,但吃食没法偷渡,皇宫里对食材的把控相当严格,楚笙没办法,便省下口粮,妄图给楚固留着。楚固某天得知了楚笙竟如此艰辛,消失了一晚上,然后一箩筐的鲜食材便摆在了楚笙面前。
楚笙目瞪口呆。
从此两人分工合作,气氛和谐。
楚笙没问为什么楚固有能力拿到那么多食材,却不出宫。
楚固也没问为什么她一个本该享尽宫内繁华的女子,却舍得给他洗手做羹汤。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难得的有默契,你不问,我也不问。
六月十二,楚笙像往常一样走去楚固练功的地方。
楚固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剑,一手剑法舞得飘飘欲仙。
楚笙躺在檐下的软榻上,看着阳光下光芒四射的男人,突然就起了唱歌的心思。
入宫后,除了那晚为皇帝唱催眠曲,她已经很久没开过口了。
&1dquo;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这是《诗经》里描写男子英俊的词,直到现代都广为流传,林夫人教她的曲不止一。
一人唱歌,一人舞剑。
楚笙眯起眼睛。
虚影里,楚固狭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修长的四肢,都在这暖阳里削出一片刀光剑影。
君子舞剑,气势磅礴,天上日月,与之同辉。
楚固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连耳根都红透了。
楚笙歌声一停,他也跟着收剑。
楚固大汗淋漓,走过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
楚笙冷不丁开口道:&1dquo;你大热天的穿那么多练功,何必呢?”
楚固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好几声,才道:&1dquo;习武之人,自有调息之法。”
这都六月中了,楚固还裹得严严实实。
楚笙斜着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不予置评。
楚固坐立难安,干脆挪身又离楚笙的软榻远了些。
这软榻是楚笙自力更生的结果,她非说想要欣赏武林高手的英姿,便从另一处房间里搬来软榻,日日都在此看楚固练功。
楚固武功确实高,从他能下地走动就天天练功来看,他武功不高也难。
楚固练功的内容也很杂,刀枪棍棒楚固都练,轻功暗器也不在话下,很多次皇宫上飞过几只小鸟,楚固只看了一眼,手里捏着小石子嗖嗖嗖几下,全落下来,当天楚笙就有口福了。
楚固自己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但烤野味相当在行,楚笙这几个月在自己殿里吃少少一点,出来就跟着楚固打牙祭。
楚笙见楚固离她更远了,便懒洋洋道:&1dquo;你这功夫谁教的?”
楚固双手撑着地板,望着屋檐,好半响才回答:&1dquo;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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