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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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搁了茶盏,“冀州的部曲,还是有用的。”
晏清源不置可否,只是给父亲续了新茶:“这件事,请大相国不必多忧心。”
“大相国带二郎过来,看哪个职位妥当?”
他自己也倒了热茶,在父亲眼前,直接问了。
“你做过什么,他就做什么。”
晏垂言简意赅,晏清源会意,也不废话,这件事就此先一笔带过。
等见父亲略显倦容,喊人过来,亲自侍候歇下,晏清源才同晏清河一道从内室出来。
院子里寒气还是重的刺脸。
“母亲这段日子可还好?”
晏清源一面走,一面拢了拢氅衣,晏清河亦步亦趋,不太近,也不太远,保持适度的距离跟在兄长身后。
“母亲身体健朗,精神也好。”
晏清河的声音,是没有起伏变化的,他说话的调子,仿佛永远在一个点上,所以,平日里,他看起来,既不悲,也不喜,有些淡漠,又有些无谓。
晏清源收了步子,晏清河便如影子一般,也立刻收了步子。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晏清源负着手,嘴角的笑意半藏于明寐不定的光线里,似有若无,无形释放的压力便也是在这样的时刻,是最重的。
年轻的上位者,和大相国处事之风是云泥之别。
夜风刮得一空星河格外清晰,也刮得人格外清醒,晏清河此刻就清醒的很:
“母亲受北镇爱戴,即便让出主母之位,也还是北镇的主母。”
话点到为止,晏清源笑了一笑,似是极随意,也极无意地问了句:“母亲有一阵,我记得说要学汉字,是心血来潮罢?她没那个功夫的。”
晏清河也跟着笑了:“确如阿兄所料,母亲这大半生多与北镇打交道,她本也不喜汉人这些东西。”
“父亲有意让你留邺城,你自己怎么想的?”
晏清源又极快地转了话锋,轻轻呼出一团白气。
晏清河抬起眼:“我听父亲的。”
“邺都事杂,你来了正好,”
晏清源伸出一只手,在他肩头拍了两下示意,“我的担子也能轻些。”
晏清河的笑粘在脸上:“邺城的事,我不了解,弟又愚笨,这个大梁还得是阿兄来挑。”
这时,丫头从里边打帘出来,朝两人禀了事,晏清源听毕,吩咐人带晏清河安置了,自己却是离了府,还是回东柏堂。
晏清河走到半途,转身时,见他是往大门方向去的,垂头沉默,一面跟着下人,一面道:
“我阿兄实在太操劳,这么晚,怕还要去东柏堂处理政务,你们做下人的,更要尽心尽力侍奉才是。”
婢子听他不紧不慢的,初来乍到,就好似是半个主人了,难免心里不快,懒得理他,却因晏清源向来治家严厉,又不敢怠慢,还是规规矩矩应了下来。
时辰已晚,灯光却还亮着,归菀正对着晏清源新送的玉簪发呆,她若有所思拿起来,端详着,眉头不觉微微蹙作一团,忽就轻轻叹气,晏清源只喜欢给她珠玉,倒不见金银,一时没有一点法子可想。
她静了静这半日里像野马乱驰一样的心思,刚要下榻,听得外头好一阵动静,没有任何通报,就见晏清源颊上成云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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