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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荡与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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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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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商河还是很冷的,去学校报道的这天早上,潘修礼一家早早的起来了,他们要去赶最早一班的客车。父亲在前面开着拖拉机,动机轰轰的响,在坑坑洼洼的农村道路上晃晃悠悠的开着,潘修礼和母亲坐在后面改装的车厢里聊着天。

一会到了车地方,早有其他人也在等着车。司机师傅刚起床,在大路边上一边刷牙一边等人。

“俺小的时候,天还没亮,鸡叫的时候,俺就起床,去地里干活,去树林子捡树枝、搂树叶。明德,你看你现在多好呀,二十多岁了,啥活也不用干,念好了书就行!”

潘母看到天蒙蒙亮、听见此起彼伏的鸡叫声,感慨的对潘修礼说。

“嗯。”

潘修礼没有反驳,放到以前,他是会跟母亲说道说道,“时代不一样了”

、“生活条件不同”

,但是考虑到马上分别了,潘修礼忍住了话。

“多休息,别那么忙活,想开点,您看您眼里的红血丝常年有,这对身体可不好。”

潘修礼劝母亲注意身体,这位五十多岁的农村女性,只知道为家操持,身体健康经常顾不上。

“嗯,你们都大了,除了给你娶媳妇,其他的任务俺都完成了。好好念书,毕业了找个媳妇结婚,那以后俺就歇息。”

潘母看着潘修礼,充满期待的说。

司机见来的人不少了,也快到了车时间,换上工作服就来开车门。众人见车门打开,一拥而上,你拥我挤,互不相让。车座位够座,人也不多,可人们就是喜欢往上拥挤,抢座位,生怕没有自己的座位。

潘修礼见开了门,心里也着急了起来。顾不上回复母亲的话,拎起书包,扛起蛇皮袋,说了句“俺走了”

,径直奔向了车门。蛇皮袋放在车下的行李箱,书包随身携带,潘修礼上了车,靠窗的座位已经没有了,坐了一个挨着走道的座位。屁股刚落座,司机就动车子开始走,很多人还没坐下,挡住了视线,潘修礼看不到父母,也没法打招呼。直到开出去五六十米,潘修礼才通过后窗看到父亲的拖拉机掉过头,往家开,母亲木然的坐在后车厢。潘修礼脑子很乱,一会想到了自己高中的那诗句“亲情相处觉似无,待到别时方觉稠”

,一会又想起了《半夜鸡叫》,一会“鱼肚白”

、“闻鸡起舞”

、“你现在这里别动,我给你去买橘子”

这些词语句子在大脑里乱蹦……悠悠的竟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快过黄河了,过了黄河就到了济南,然后再坐公交去火车站,坐火车去青岛,再坐公交车就到了学校。潘修礼坐了三年的车了,见了黄河也没了新鲜劲,来回倒车也不是事,就是有点麻烦。一路上,不断盼着坐车、到终点站、再坐车、再到终点站。等潘修礼到达青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赶紧到公共电话亭给家里报了个平安。潘母接到电话,得知潘修礼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吃饭,早上五点多起床晚上八点才到,竟呜咽了起来。潘修礼赶紧安慰,忙说“没事,都习惯了”

,说着说着也是眼眶一湿。

来到宿舍,没看到同学,到隔壁宿舍一问,都出去上网吧了。潘修礼拿出日记本,把今天的事记录了下。写日记是潘修礼的习惯,一方面是为了记录心路历程,一方面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写字美观度。写完日记,又拿出了春节刚买的公务员考试辅导书:《行政能力测试》和《申论》,厚厚的两本书,每本书五六百页,看不进去。索性睡一会吧。

4月份,学校团委组织学生召开了校党委会第九党支部全体支部会议,讨论关于潘修礼的入党问题。为了这次会议,团委做了大量工作:学生测评、授课老师打分、团委推荐、学生会问卷调查,当然潘修礼本人也做了努力:入学时就是入党积极分子,竞选班委,进入学生会,从干事做到学生会主席,一个月一份思想汇报。

会议现场布置基本成方形。讲台处放了两张桌子,第九党支部的三位成员坐在桌子后面,面向大家。在讲台处正对面也放着两张桌子,坐着学生代表;桌子的左右分别成9o度放着另外两排桌子,坐着潘修礼、隔壁班入党申请人、入党积极分子、学生会各部门负责人。当然,其他地方还有凳子若干,感兴趣的同学和老师都可以旁听。

潘修礼宣读入党志愿书,然后学生代表表自己的看法,最后党支部全体成员举手表决,最终通过。

潘修礼比较高兴,三年的夙愿终于实现,每份努力都有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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