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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有些生锈,并不是什么好的防身武器,但刚刚那种情况,除了顾岩廷,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会被这把剪刀戳伤。
顾岩廷看着那把剪刀,面色越来越阴沉。
训练兵的时候,顾岩廷对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要随时保持警惕,决不能掉以轻心,回京以后,顾岩廷一直也在提醒自己这一点。
但他忘了对宋挽设防。
在他看来,宋挽就是个娇气且怂的小姑娘,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夜色的掩护下,拿着一把剪刀朝他刺来。
“对不起。”
宋挽很认真的道歉。
有了中午的变故,她穿了中衣睡觉,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不敢和顾岩廷对视,她的脑袋垂得很低,乌黑的秀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小巧白皙的脚踩在地上,紧张无措。
顾岩廷的视线在那双脚上多停顿了会儿,而后想到曹恒楼中午闯进屋来看到过宋挽睡觉的样子,胸腔陡然腾起无尽的杀意。
宋挽不知道顾岩廷的杀气是对曹恒楼的,还以为他是冲自己来的,贝齿咬住下唇,在上面压出一片刺眼的白。
意识到她被吓到,顾岩廷微微收敛气息,问:“这些事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奴婢本来是要说的,只是大人要处理的事太多没来得及。”
骗子。
真想说早就说了。
顾岩廷把宋挽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一针见血的问:“你不信我?”
“奴婢不敢。”
宋挽用了和前几次同样的回答,顾岩廷俯身,抬起宋挽的下巴,直直的望进她眼里,说:“我耐心不好,别逼我用你受不了的方法从你嘴里撬答案。”
威胁意味十足,且让人不寒而栗。
宋挽没见识过顾岩廷审讯人的手段,却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不住的,如实说:“奴婢没有不信大人,只是觉得大人在瀚京根基尚且不稳,没必要因为奴婢得罪驸马。”
这话说得好听,实质上不就是不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她吗?
宋挽说了实话,顾岩廷更觉气闷,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见宋挽小脸白,额头还有细汗,压下怒火问:“手疼?”
宋挽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摇头。
和楚若琪出门一趟,她的精神勉强好了些,但病还没全好,知道她不想跟自己有过多亲密接触,顾岩廷没戳穿她,看着那把生了锈的剪刀说:“下次记得换把锋利点的刀,你的身手不行,只有一次机会,最好瞄准喉咙再动手。”
他在很认真的教宋挽杀人的技巧,宋挽想到刚刚的事还有些心悸后怕,小声说:“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顾岩廷望进宋挽眸底,语气轻松,“我能躲开,又不怪你。”
宋挽失语。
顾岩廷这是在拿自己给她练手吗?
气氛微凝,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递到宋挽面前。
宋挽一眼便认出,这是府上各大院子及库房的钥匙,从她记事起,这串钥匙都由她母亲保管,刘氏进了廷尉府也一直想要这串钥匙。
顾岩廷说:“钥匙你拿着,以后我不在,府上的事你说了算。”
将正妻冷落在一边,却让一个入了奴籍的罪臣之女主持府上中馈,这事传出去,不止有人要戳着宋挽的脊梁骨骂狐狸精,顾岩廷也会被人骂色欲熏心、昏庸荒唐吧。
宋挽惊愕了一瞬,说:“大人,奴婢不能……”
“宋挽,”
顾岩廷又叫了宋挽的名字,宋挽闭嘴,听见顾岩廷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考虑,不需要理会别人说什么。”
顾岩廷的态度强硬,根本没给宋挽拒绝的余地,宋挽只能点头应下:“好。”
话落,宋挽伸手要拿那串钥匙,顾岩廷手一松,宋挽才现那串钥匙上多了一根红绳,顾岩廷直接把钥匙挂到宋挽脖子上。
钥匙有点沉,宋挽却莫名多了一分心安。
又休养了两日,宋挽的风寒总算大好,带着白荷出门准备再添置些东西。
她既然接了顾岩廷的钥匙,就要打理好府上的一切。
廷尉府现在只有许莺莺带来的那辆马车,许莺莺和刘氏肯定是要霸着用的,宋挽打算再买两辆马车和几个仆役,以顾岩廷的实力,以后的官职只会越做越大,少不了要宴请宾客,时辰若是晚了,派马车将人送回去也是应该的。
宋挽和白荷是走路出门的,到东市的时候已经快晌午,日头正大,市集上的人并不多。
宋挽不赶时间,慢吞吞的踱步看着,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喧闹。
循声望去,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被人推到地上用鞭子抽打,那人边打边破口大骂:“死哑巴,竟然还敢还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被打的人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铁镣铐,一看就是奴隶。
不管在哪个国家,奴隶的地位都非常低,就算被主人当街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所以哪怕这个人被打得浑身皮开肉绽,周围的人也都只是双手环胸作观望姿态,并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犹豫了下,宋挽朝那两人走去,轻声问:“这个奴隶怎么卖?”
挥鞭子的人停下来,将宋挽从头打量到脚,调笑道:“姑娘想买奴隶,难不成是想用身子付账?”
这些人成日接触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嘴上没有把门儿,宋挽这段时间心理承受能力强了不少,不打算计较,一个冷寒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就怕你有命要价没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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