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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事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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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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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里横七竖八,鼾声四起,躺满了酩酊大醉的海盗,有人抱酒瓶,有人抱枪,地上吃剩的残食洒的东一处西一处,偶尔看见一滩血——受伤的人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

岑今昏睡过去。

卫来反而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大概是被喂饱了,兴奋到睡不着。

——睡觉有什么意思?做再美的梦,也美不过眼前。

他拂开岑今的头发,低头吻她眼睫,碰到她的刹那,她似乎有感觉,眉心蹙起,无意识喃喃了声:“好疼……”

卫来意识到什么,掀开为她盖上的那块披纱。

她身上,好多吻痕淤青,腰上的淤青尤甚,他的手印形状都几乎模糊可辨。

有些吻痕所在的位置,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会有。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真切了,只记得要了不止一次,畅快疯狂到淋漓尽致,她体力远不如他,到后来几乎失去意识任他摆布,只剩被颠扑到断断续续的呻吟。

卫来把披纱给她盖上,手背噌她到脸侧,她又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似乎还未尽的痛楚。

他低下头,嘴唇轻轻覆住她的。

无论他怎么需索,她都顺从,无论他怎么疯狂,她都承受,他沉溺放纵弄疼她的时候,她也只是眉心微蹙,在睡梦里无意识地呢喃出一声“好疼”

也许该说一声谢谢。

也许什么都不用说,爱她就可以了:爱藏不住,她会懂的。

第43章

一船的人都或醉或睡,只有他一个人醒,也挺难捱。

岑今睡得很熟,卫来不想吵她,又找不到其它事做,于是开理行李包——反正谈判结束,马上就会下船,迟早得理。

以往,他的衣服都是胡卷海塞,难得现在有兴致,无师自通,齐边、掖角、叠得四四方方。

暗赞自己潜力无穷:将来还可以搞搞家政啊,这世界赚钱的机会真是到处都是。

翻理了一下家当:两个人的护照、几件衣服、小包装的洗漱用品、一小卷折边包笔的画纸、小记事本、带唇印的简易口杯、混揉在一起的几国纸币……

武器只有匕首和沙漠之鹰,如果再有凶险,这装备实在寒碜。

卫来沉吟了一下,开门出来,回身锁死。

一路叹为观止:这些海盗昨晚得闹成什么样子?四仰八叉躺着的人中,居然有一个还扮成了女人,身上围了窗帘巾,像穿着超短裙,胸口高高耸起,卫来忍不住俯身去看,原来胸口一左一右,都倒扣着小铁碗。

这手感……

他屈指弹了下,铿铿作响。

还是自己更有福气。

走到廊道尽头,拉开通往甲板的舱门。

有风,不大,可见度在两三米左右,满目苍黄。

昨天沙迪说,红海上有大的沙暴带过境时,港口都会封港,所以现在,这偌大海域,也许只剩这一条船。

难怪像被弃置在世界尽头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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