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奶酪土豆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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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没回答，只是催道，“快吃吧，上学要迟到了。”

阿礼从楼梯上下来，

一看见苗苗眼睛就笑成了弯月。

千彩和何多金一大早赶到医院，刘万墨与一众重症病患家属蹲坐在用纸皮铺的地铺上，玻璃窗将初升的耀眼阳光反射进走廊，衬得所有人面色枯黄，憔悴不堪。

“哥。”

千彩开口便有些哽咽，何多金站她身后。

刘万墨站起时双腿麻痹，扶着墙向千彩走去，“哎，你哭什么呀？”

“你怎么蹲这啊？”

千彩伸手扶他。

“重症病房不让进，家属只能在这里等着陪着，每天下午四点到四点半才能进去探视。”

“你快回去歇着吧。”

千彩瞅着大哥脸上那两个硕大的眼袋，心疼道，“今天别去上班了，请个假。”

“是啊，她大哥，回去睡会，这儿有我们呢。”

何多金看了一眼躺地上睡觉的家属们，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我也带两把凳子来了。”

“千彩，医生说，爸的情况不太好。”

刘万墨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

“说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千彩错愕了，“心理准备？”

“咋会？昨儿不是还说手术很成功吗？”

何多金摆摆手，像要把这不吉利的话驱散，“她大哥，医生的话你听听就得了，昨儿彩也说了，医生就是得把最糟的情况先告诉你，我们小区有个老头姓关，七十八岁，也是中风，一趟好几个月，但你看他现在，推着轮椅照样在小区里下象棋呢。”

“没事啊，别怕！你俩都别怕！”

何多金声若

洪钟。

刘万墨收敛了心神，“对，说得对，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刘万墨走后，千彩苍白着脸，时不时透过监护室大门往里头张望。

执勤的护士被她拉住问了好几次刘松情况，态度都有点不耐烦了，何多金看千彩再呆着可能要失控，强行把她带到医院大门口，按她在长椅上休息。

“妈，你说我爸会不会死啊？”

千彩抱着自己的双肩，神色慌乱。

“呸呸呸！乱讲。”

“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他讲过话了，他要就这么死了，我会后悔的吧？”

“哎！你们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犟，以前劝你们和好，相互给个台阶下，都嘴硬，都不听。”

何多金叹一口气，坐到千彩身旁揽住她的肩，“你别想这些了，多想点好的事，你想想你爸要是醒了你要跟他说些什么。”

“我想问他，当年为什么送我去百鲜楼。”

千彩看着远处，眼神空洞，“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参加我和李观的婚礼，别的女孩都是被爸爸牵着走进教堂的。”

“可咱不是在教堂办的婚礼呀？”

何多金打岔。

“那不重要，重点是他根本没出现。”

“行行行，还有其他的吗？”

“苗苗出生的时候他倒来了，但对我却还是一句话没有，妈，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他当爹的没个当爹样，自个闺女都不知道心疼，十来年能不说话？哼！我看呀，活该他昏迷。”

千彩

抹掉脸上的泪，轻轻叹了一口气，“哎，妈，你说什么呢。”

冯老板又来了。

吴嘉进来请陈家耀出去时，陈家耀不耐烦地背对着她。

“你就去打个招呼嘛，人家为了你特意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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