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相依相伴共度余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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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即墨寒突然便没了声息,他的身躯也轰然向一边倒去,宁静大惊,她在慌乱中险之又险的扶住了自己男人,这才让他勉强的靠在自己身上。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宁静的身上,他们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个人身上都沾染了即墨寒的鲜血,而且那股血腥味还越来越重,这意味着即墨寒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而且鲜血正不停的往外渗。
宁静急得要命,她知道这山林中是有猛兽出没的,此刻,她也顾不上自己有多狼狈了,面子有时候一纹不值,两个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她毫不犹豫的朝草庐那个方向大声呼救:“赵显,救命啊!赵显快来救我们啊!寒哥哥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赵显……”
宁静只记得赵显常年跟在自己男人身边,所以她毫不避讳的喊了这个名字。
宁静急切的呼救声一遍又一遍的,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传播的很快也很远,没过多久,赵显就带着一众兄弟们,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当然夏桓并不在此列,因为他此刻正在生闷气呢!
原来即墨寒前脚刚走没多久,夏桓后脚就跟在他身后,可怜可悲的夏桓,亲自见证了一对有情人的重逢,当然也感受到了不远处那场久别重逢的激情欢爱,他被气得七窍生烟,就差点趁那两人行周公之礼时,冲上去砍死男主,然后抢走女主了。
可夏桓气归气,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没有打扰那对久别重逢的有情人,而是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夏桓暂时还无法坦然面对即墨寒与宁静的重逢,但他从小在寺院长大,虽破了杀戒,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但他终究心善,不可能做出那杀夫夺妻的歹毒事来,所以他此刻正躲在一个无人知晓处,暗自生闷气呢!
赵显与几个兄弟们,齐心协力七手八脚的将浑身是血,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的即墨寒,匆匆抬回了草庐之中。
宁静的手被即墨寒牵着,只能一步一趋的紧紧跟随着几个人的步伐,虽然狼狈不堪,但她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啊!
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事情变化得实在是太快,宁静还没想好接下来的打算,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怕静心庵主持师太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为了安抚两个年幼的孩子,她让人送了口信去静心庵,这才将一颗心都放在自己男人身上。
回到草庐后,宁静强自镇定下来,又开始重新清理即墨寒身上裂开的伤口。
这一天忙得够呛,草庐中谁都没好好吃过东西,都是腹中空空如也,见自家主子谋划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赵显长期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下来,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善后主子交待的各项事情,一边让人弄吃的去了。
两个孩子也跟着饿着肚子,他们又哭了大半天,神情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但他们却仍旧坚持守在自己爹爹面前默默地抽泣。
从黄昏开始,宁静就为两个男人的伤口忙活,这都到了大半夜,刚刚她才与自己男人在黑暗中相认,精神状态自然不可能好,她已经猜到近前这两个哭得双眼红肿的孩子,便是自己的长子与长女了。
几年不见,看着两个可怜的娃儿长大了也长高了不少,宁静心中悲喜交加五味杂陈,但她却只能强忍着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来,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先处理,自己男人流血过多,虽不致命,却也半点时间都耽误不得,她怎敢松懈!一切只能等处理好伤口之后,才能与他们父子仨相认,一家团圆。
此刻的草庐之中,除了夏桓、宁静与昏迷中的即墨寒,还有一个赵显,大概知道真相,其他人还不知道宁静的身份,因为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即墨寒身上,他们都在忧心自家主子的身体。
夏桓一直躲在暗处冷眼旁观,他气鼓鼓的望着宁静与昏迷中的即墨寒,他那神情中有七分是怒气,另外三分,一分是羡慕,一分是嫉妒,一分更是恨,他恨自己为何没能早些认识宁静,才让那个可恶的人捷足先登了。
草庐中烛光摇曳,大家各忙各的,谁都没在意夏桓神情的变化。
一直忙到四更天,大家才坐下来吃了口热饭菜,两个孩子早先饿极,已经吃了点煎饼裹腹,他们还没等到饭菜上桌,就因困得厉害,双双趴在即墨寒床边睡着了。
后半夜,赵显带着兄弟们都到了草庐外面守着,他们在院中燃了一堆篝火,准备将就着过夜。
草庐内空间有限,本没那么多床铺,平时也没这么多人留在山上过夜,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为防意外,这才多叫了几个人上山协助的。
屋内就剩下即墨寒、夏桓、宁静与两个熟睡的孩子,看着自己的两个娃儿,宁静的心中不禁一阵暖意袭来,她起身想将两个孩子抱到床上去睡,躲在暗处夏桓,快过来想要帮忙,宁静却不让他动手。
两个人也没开口说话,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见夏桓分毫不让,宁静长叹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直面夏桓的目光开口道:“桓哥儿!你有伤在身,还是我来吧!这是我欠孩子们的,我生了他们,却没有陪伴着他们长大,这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欠他们的。”
夏桓不再坚持,他让开了通向床铺的道路,默默的看着宁静,吃力的抱着渐渐长大的孩子,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将孩子们抱上床之后,宁静又回到即墨寒的身边,她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男人的手,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继续开口道:“桓哥儿,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一直有我,但我的心里很窄很窄,从小到大都只装得下寒哥哥一个人,所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看到了,我与寒哥哥虽然没有正式成亲,但我们却实实在在有了四个孩子。”
说到四个孩子时,宁静自嘲的一笑,又继续道:“未婚先孕,我知道这名声不好听,但我却从来就不后悔,为寒哥哥生下这四个孩子,尽管生他们的时候,我差点因此而丧命,但若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是同样的选择,哪怕明知道是飞蛾扑火,我也心甘情愿。”
宁静停了停,又继续道:“我本以为此生与寒哥哥再无相见之期,却不曾想他对我用情竟如此之深,他苦苦寻我多年,生生把自己的身体糟践成这副模样,是我负了他在先,人生苦短,能寻得一个这样的爱人,我此生已无憾了,他既不负我,我又怎能继续辜负他的一片痴情呢!”
夏桓无言以对,在这段感情中,他从来就是个局外人,属于第三者入侵,对于幸福的六口之家来说,他本就是个外来入侵者,有什么资格要求宁静对他的爱给予回应呢?
他强行介入即墨寒与宁静的感情,本来就不厚道,即墨寒没排斥他也就算了,还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又几次三番救了他的性命,他还有何怨恨呢?
相比即墨寒对宁静的爱与专心,他夏桓的爱又算得了什么?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还偏偏想要介入人家两情相悦的感情,真是天大的笑话,所以这段感情注定他夏桓就是害单相思,又何必再痴心妄想,苦苦追寻那根本就不存在回心转意呢!
想到这里,夏桓又羞又恼,竟有些无地自容,过往的一切,一幕幕的在他心中回荡,令得他心潮澎湃,胸中五味杂陈,有种堵得慌的感觉,他只想逃离这里,眼不见为净,他也不顾众人的阻拦,趁着夜黑风高独自一个人负气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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