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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恪看来,小女分明同妻子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恶形恶状的小盈袖。
辛盈袖无情拆穿:“你被她气得睡不着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崔恪入夏以来亲授一双儿女修习凡种拳脚功夫,可崔青霁学不过两天便能在学堂将沈耀卿摔个马趴,那沈耀卿竟还帮着她隐瞒。
辛盈袖只觉自己当真看不透这群孩子了。
崔恪一瞬沉默。
其实他早同女儿促膝长谈过一番,知晓真相。
此刻却难得要在嘴上使坏一番:“小女顽劣也无法了,但日后好歹还有画连环图这一条出路。”
他忆起自己初入大理寺,第一次带着寺副与评事夜行去拿人,捉回去的却是个画连环图的小画师。
而后还叫这无赖的小画师成了他的妻子。
当真是世事难预。
他忽又想起什么,对着一双耳尖都红透的小画师说道:“阿兄回来了,你这些时日避着母亲些。”
作者有话说:
夷白:安于清贫,洁身自好
小儿(胎儿版):在肚子里听阿爹每天叽里呱啦读奇怪的书,不过是阿爹找借口见阿娘的工具孩罢了
第16章真凶
辛盈袖登时忆起崔夫人端而冷的笑面,耳畔仿佛已有声声女戒绕耳。
难得老实地点了头。
待他二人归家,果然见嵩池院被收拾了出来。
崔慎立于中庭,看样子是特意等候,欲要同这久未碰面的弟弟寒暄几句。
“二弟归了。”
崔慎一向恭敬温文,见崔恪夫妇并肩而来,便率先出口问候:“近来可是公务繁忙?我观你清减不少。”
崔恪拱手回了个礼,他生性冷淡,同这位异母兄长也素来交往不多,只平声道:“谢阿兄挂怀,阿兄一路辛苦,母亲今夜会备宴为阿兄洗尘。”
崔慎笑颐近人,也不甚在意崔恪的态度,又转头来热络地同盈袖询问一双侄儿的近况。
他比之崔恪身量稍矮,面貌生得更肖似英国公,却也因此不及崔恪的秀致。
辛盈袖望着这位不甚熟悉的大伯,只好弯着笑眼同他客套几句。
其实她平素除了入太医署上值,多数时候便是独自闭门在书房钻研医经药理。
在熟人面前性子开朗,但其实很不擅长同崔慎这类态度过分亲切的人交往。
更何况这位生母早逝的大伯似乎并不很得英国公宠爱,因出身而袭爵无望,又兼不擅文道,未及冠礼便自己决定出门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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