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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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立刻递去眼神,让余祎拒绝,余祎也无心搅和进永新的是是非非里头去,便道了一声谢,正要离开,一旁的导购递来一个纸袋,魏启元接过后说:“初次见面,你叫我一声叔叔,就当长辈送晚辈一件礼物。”
纸袋里正是兽形图案的那款包,价格并不是很贵,余祎并不介意白拿人家的东西,不过对方是魏宗韬并不喜欢的叔叔,她总要给魏宗韬几分面子,笑了笑说道:“谢谢魏叔叔的好意,不过我这次就是想叫阿宗流点血的!”
她指了指提着大包小包,快要淹没在包装袋里的阿成,“所以我一定要刷阿宗的卡,让他痛死!”
她说得俏皮可爱,俨然是与男友争吵购物泄愤,既然对方以长辈的身份送礼,那她就以晚辈的姿态,孩子气的拒绝,让旁人无法找到说辞勉强她。
魏启元愈发愉悦,走前盯着余祎,低声道:“下次再约余小姐吃饭,等你生完阿宗的气。”
阿成一直将手机艰难地捏在手里,刚才与魏宗韬通话时见到不速之客,魏宗韬让他别挂断,他就一直没有挂断,等到走出商场一看,那头已将电话挂了。
魏宗韬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看着通话结束,时间是三十二分二十六秒,余祎与魏启元的对话有十多分钟。
她真是顽皮,让他再也无心工作。
魏宗韬三十多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怒自威,人见人惧,无人敢近他身。如今他自制力下降,总畅怀长笑,威严骤减,这得益于余祎。
晚上回到别墅,那些纸袋都已堆进了杂物室,魏宗韬见到了那只兽形图案的女包,说道:“果然很配你!”
像一只努力长獠牙的兽崽。
第二天两人照旧起得迟,魏宗韬离开前替余祎掖了掖被子,捋开她乱七八糟的长发,亲了亲她说:“我多放一张卡,够你买套房子。”
余祎睡得迷迷糊糊,想他是有多么视金钱如粪土,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离开。
今天永新集团内地震,美国那边已传来确切消息,魏启元根本就没有从麻省毕业,他的学历造假,从前所有的履历,包括杰出青年各类奖项,全都在顷刻间被人推翻。
他们能够查到,媒体自然也能够查到,证据已经摆上网络,麻省校内的采访、各种拍摄视频照片,都无一例外的指名,魏启元当年根本没有完成学业,他欺骗了所有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家人是否知情。
第二天开始,永新集团股价再次大跌,上市集团主席伪造学历二十年,媒体翻老账挖出魏启元从前的猎艳史,最后矛头还指向了魏老先生,说豪门内斗家族不合,生生将魏老先生气晕过去,魏家人急急忙忙齐聚香港医院守在他的病房外。
魏宗韬两天都没有回到别墅,没有电话也没有短讯,余祎乐得清静,偶尔外出购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书房里面对电脑,夜里去健身房运动,出一身汗后洗澡睡觉,生活变得有规律,再也没人像饿死鬼般缠在她的身上,让她连一个好觉都睡不了。
第三天是魏宗韬正式入驻永新集团董事局的日子,他还是没有回来,余祎忍不住问:“他这几天究竟在做什么?”
阿成只说:“在忙。”
魏宗韬还能忙什么,他一直在香港,陪在魏老先生身边扮演乖孙,媒体对魏老先生的病情又做了一番报道,余祎在网络上看到关于永新集团的新闻,无非就是亲生子气病父亲,私生孙子侍奉床前,天平似乎倾向了魏宗韬。
彼时魏宗韬已到达永新集团,二十七层楼会议室大门敞开,众董事局成员悉数入座,包括这两天来不断遭受炮轰和指责的董事局主席魏启元。
魏老先生是永新集团最大的股东,原本还能来勉强出席会议,可惜此番身体又一次垮下,他只能授权心腹前来。
会议室内,众人屏息静气,由元老率先发言,先就这一年来集团业绩做一番总结,项目失策股票大跌,重创接二连三,如今又闹出假学历的丑闻,永新再也回不去它的鼎盛风貌,元老们痛心疾首。
魏启元坐在首端静默不语,从头到尾任人指责批判,不做任何辩解。
他这些日子也没见憔悴,遭逢这样的事情仍旧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面对媒体张弛有度,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当事人。
现在他微微垂头,像是在忏悔,有些看着他长大的元老也不忍心说重话,最后将桌上的文件一甩,叹气说:“我们先不说这个,先说阿宗入董事局的事情。”
魏宗韬被众人撂在一旁半个小时,无所事事地把玩手机,闻言后终于将手机放下。
元老让魏启元先主持大局,主席一职是否罢免容后再议。
魏启元终于抬头,慢慢站起身,扫过在座众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脸惬意的魏宗韬身上,笑道:“表决前,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情,阿宗——”
众人有些诧异,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两人,听到魏启元说:“你说你在中国长大,一直在这里念书念到大学毕业,二十七岁时创业开办了现在这家小公司,我有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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