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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似火，衬得她的皮肤越白皙，纯白的马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倒让人越没法忽视那一抹红色。离近了看，那红衣紧贴着少女的身体，显出凸凹有致的身姿，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也是挂着恣意的笑容，像是对这场比试胜券在握，又像是根本就在睥睨所有人。

尽管如此，却该死地吸引人。

“我得承认……你这未婚妻确实不适合我们这行，她太引人注目了。”

孟端迟不知何时又凑到卫简棠身边，小声嘀咕道。

就算是同为夜行者，红娘子也一定第一个被现的。

和为了密探事业干脆让自己的存在在朝堂中变得透明的卫简棠相比，白玉洁简直就是相反的例子。她为了皇后拼命展示自己的存在，叫所有人都知道还有她这么个嚣张的郡主，而让她嚣张的本钱就是尽管娘家无势缺依旧稳坐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

听着孟端迟的话，卫简棠虽没有出声，但脸上却隐隐透出几分骄傲的意思来。他想起小时候他也曾经问过父亲，每次母亲一出现，那些男人的眼睛就不会动了，直盯着母亲看，父亲为什么都不生气。

他还记得父亲当时说过的话：“爹最爱的就是你娘骄傲的样子，尤其是那个睥睨众生的眼神，实在是一眼难忘。我喜欢那样的她，若是因为嫁给我，让她失去了那些骄傲的资本，或者因为我让她变得不再骄傲甚至成为一个寻常的以夫为天的女人……儿子，那样的男人是不配做你娘的夫君的。”

当然，这话时他老爹明知娘在偷听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后来他爹还是耐不住自己的醋意又偷偷在他耳边补充了一句：“当然了，那些真的觊觎你娘亲的，我都会狠狠教训的。”

“噫，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恶心？”

看他嘴角莫名其妙挂上笑，而且笑得怎么瞧都有点贱兮兮的感觉，孟端迟忍不住又嘴欠起来，而回答他的是卫简棠毫不犹豫的一个抬脚——

“吁——”

那一脚正中孟端迟的马屁股，吃痛的马儿立刻狂奔起来，伴随着孟端迟一路大喊着“啊啊啊”

的声音，卫简棠心情大好地挥起马鞭跟上狩猎大军。

他看似瘦弱，抓住缰绳的手却很有力，一双眼眸精准地在穿过人马群找到白玉洁，而后很快纵马追了上去。

他的马快，白玉洁的马也并不慢，倒是不知不觉又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她也不知道有人在追自己，兀自专心地寻找猎物。冬日里没有飞禽可捉了，但都是带皮毛的动物，她追着一只鹿不知不觉和其余人散开了，来到一处积雪很深的地方。

卫简棠刚过来就现不对劲，这地方他春狩的时候陪皇上来过，他隐约记得前面那大片积雪的地方原本是个大山沟，现在是被雪盖住了，看起来好像是平地，但一旦人和马踏进去——

“郡主，别过去！”

他急忙出声叫住她，却显然已经晚了一步，那飞奔的马已经一脚踏进了雪地，白玉洁紧急拉住缰绳，却没能阻止马整个坠入雪地。

“轰——”

眼看白玉洁连人带马都朝下坠了过去，卫简棠想也没想，直接从马背上飞奔而出，顺着她落下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轰——”

又一片积雪从从一旁滑落，直接覆盖住两人落下去的地方，识途的老马找不到主人，很快就转身回去搬救兵了。

一切又归于平静，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我老套，我其实可是第一次写这种情节呢【喂】

患难与共嘛，加深感情最快的方式～雪地里互相取暖什么的【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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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年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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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十五岁的时候，京城里有一出爆火的戏码。

说是一条白蛇修炼成精，但因几百年前欠了一个人类恩情，要化作人类去报恩。那戏班子的花旦唱得很好，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每次去听都只唱那么一段，倒是勾得很多人一心惦记着，当时可谓是轰动全城，连皇宫里都请了那戏班子去唱了几次。

那会儿整个京城开始热谈白蛇报恩，以身相许之类的事，甚至有人还赶热潮玩了几出这种戏码。

白玉洁还记得那时候她舅家的三表哥景晁从西北特意赶来京城参加她的及笄，路上顺手救了个差点被逼良为娼的女子，然后就被那女子缠上了，口口声声说是愿意为奴为婢，但那死盯着景晁的眼神简直露骨，白玉洁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

那时景晁才十八岁，尚未成亲，景家家教严格，也是不许妾室通房之类的存在。景晁空长了一张斯文俊秀的脸，骨子里却是个西北大男人，不会打女人，也似乎不太擅长拒绝女人，愣是被那女人缠得满头汗，最后还是白玉洁替他把人打了。

“不是要为奴为婢吗？来，把卖身契签了。”

那女子也是个心思深的，仗着景晁在场不会让自己太为难，也一咬牙签了，然而白玉洁却是转手就直接把她卖了。那女子不可置信地求景晁为她做主，然而景晁还没动一下就被表妹瞪得背脊生寒，顿时就老实了。

“做什么主，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

他没好气地对那女子皱起眉。

他是家中老小，上面两个兄长，家里没有妹妹，姑姑家的小表妹向来是他们三兄弟的心头宝，要不是离得太远，两个兄长又实在太忙，来给小表妹送及笄礼这种事还轮不到自己呢，他可不想难得来一趟就惹表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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