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吐血然后晕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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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苇哑然，既没想到这一门能凋敝如斯，又感觉徐以柔那短短的一句话里蕴藏了太多的悲伤与辛苦。

徐以柔自己则像是在讲陌生人的故事一样，依然笑盈盈的，说道：“以后你就跟着师姐我，咱们两个人一起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师兄来找咱们了，不管你想学刀还是练剑，都可以让他教你。他什么都会。”

因为有张之苇这个薪徒，她已经不再为了寻找火而焦头烂额，就像挣脱了一贯以来的牢笼，获得了自由一样，恣意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到时候我教你修行，等你到了熔炉期，炼化了那枚碎片里的火种，或许我就再也不用疲于奔命了。”

张之苇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他并不排斥徐以柔，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因为她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或许是因为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和她待在一起。这无关喜爱与否，更多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想一个人。

他觉得徐以柔或许只因为吊桥效应，才没怎么排斥自己，毕竟自己并不是一个多好的人，长相平平，性格也算不得多好。要不是因为自己能为她续命，或许她早就将自己处理掉了吧？

……

……

外面下着雨，火塘烧得正旺。

张之苇安静坐在一旁，意识追逐着自己的先天之炁，他能感受就像在追逐着无穷黑暗中的一股微弱的风。

修行自始至终总是围绕着炁的，所以修行者也称炼气士，只是自己的炁现在还很弱，像是一条幼年的蛇，他需要使用《觉醒散论》中的法门，采集天地之间的元气来喂养自己的先天之炁，使之从小蛇成为大蛇，乃至化蛟成龙。

有时候他会现，这股小蛇一样的先天元炁，会在一个明暗交替不定的地方，绕着一团时隐时现的小火苗飞来飞去，很是欢快。

他知道，火苗便是徐以柔让他随身携带的那枚碎片，准确的说，是其中蕴藏着的某种非凡火焰的火种。

在他“养炁”

的过程中，这团火苗会与他的先天之炁交相呼应，让他能明显感觉到这股元炁在一点点的变得更结实、更强壮，像是火焰在帮助淬炼他的炁一样。

有时候他会将意识沉入更加深沉的黑暗中，或许应该称之为识海深处。……

有时候他会将意识沉入更加深沉的黑暗中，或许应该称之为识海深处。

他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一直看不清楚。他知道，那道身影便是自己尚未完全苏醒的灵蕴了。

他每次都尝试走近一些，每靠近一步，那道身影就会变得更清晰一点。但代价是他会觉得无比的疲惫，就像是所有的精力都随着这些许的前进而被耗尽了。

之前，到这里他就会停下这一段修行，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想就这么停下来。

“徐以柔她将我看得很重要，自己也不能总是拖她的后腿，一定要尽快成长起来，不要辜负期待。”

他这样想着，在心中给自己鼓劲，争取要多往前再前进一点点。

只是当他强撑着精神，又往前走近了一些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摇摇欲坠，俨然是藕断丝连的状态，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会失去意识，晕倒在地上。

但是这时候，他确信自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看到，那道身影并不是一道，而是两道并列！

并且现在他终于不再是完全看不清楚了，前面的两道身影似乎有些若隐若现，在某个瞬间，他甚至能将其看清了。

那是一条巨大的蛇，以及一个高大的人。

就像昨天觉醒的时候他在雨中看到的一样，当时他将天上的云雾看成了蛇，将对面雾中的树枝看成了人，原来这些都是真的，不是他看错了，而是灵蕴影响了他的思维，故意让他看错的。

下一瞬，大蛇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那个人。那个人则是一拳打向了蛇头。

张之苇猛然睁开眼睛，双眼酸胀得像是要炸开、心脏像是被鹰隼那尖锐的爪子抓住了、五脏六腑像是池塘里受到惊吓的鱼一样乱窜……

某些热热的东西从喉咙涌了上来，他下意识想要将其忍住，但是剧痛袭上了脑袋，那些东西从他口中喷了出去。

一口鲜血。

张之苇虚弱地看向徐以柔，只看到对方惊慌的样子。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脑袋已经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池子，再也没有一点意识。

他轰然倒下，摔进角落的柴堆里。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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